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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沉(中) (第10/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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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

    我不肯,他又来夺,我究竟御马不熟,你争我抢之际,便双双堕下马来,幸而马跑得不快,秋七月间绿草尚还丰茂,他托护着我脑后与我一同滚在地上,折碎了玉冠。

    我生气了,我对他吼道:

    “云韶,我这一世,大抵是翻不了身的,可你不同!你才是云程发韧,岂能戏言生死,我不骑了,我们回去!”

    他轻轻挑去我鬓边粘连的草叶,牵起我两边衣袖察看伤势,确认之后我毫发无损之后,方淡淡道:“若阿婆仍要取我性命,不会看我是在骑马,还是在宫里好好待着。”

    我自悔冲动。驯马跑出几步,便调转回来守在我们身侧,他起身将脸贴着它摸了摸鬃毛,安抚一回便翻身上马,再看去时,马鞭俶尔扬至我的脸前,我本能地侧首眨了两下眼,定睛看看他,才捉住鞭梢站起来,踏着马镫坐了上去。

    “你以为我会拿鞭子打你么?”

    我低目摇了摇头,他的语气淡泊而感伤:

    “阿音,你还是不信我。”

    他说什么都好,说我任性、鲁莽、蛮横、失礼,可就是不能说我不信他,我羞愧欲死,他却贴着我鬓边轻轻道:

    “是我不好,我今后再不这样说话了。”

    他又说:

    “这些年在朔北想必艰难,我不该让你再受惊吓的。”

    我双目涓涓缕缕地淌下泪来:“殿下,我不是自私,我不是惜命,我愿意与你……我愿意的……可你不应当……”

    他却很是珍重地挽住我的手说:“你应当惜命。”

    不久后,云韶为我请旨脱籍的奏章得到了答复,圣上终于没有允准。就当我余生尚不分明的当口儿,为我切脉的医女却告诉我说:我可能有孕了。

    晌午才看的脉,午后,幽王妃的云履便蹑上了我门前的青石阶。

    云韶的王妃柳氏是个温蔼端穆的女子,她是五姓七望的河东柳氏女,论起来我与她还是远亲,她年纪几乎与我母亲相近,依辈分我却是她的表姑。她似乎很同情我的身世,握着我的手戚戚感伤了许久,问我将来的打算。

    我说王妃何须这般客气,论不论亲,您依然是三十三重天上金尊玉贵的王妃,我依然是九十九层地下卑贱如泥的女奴,我的身份自然没有资格做幽王子嗣的生母,是以我腹中的孩儿若想存活,全然仰赖王妃的庇佑了。

    我将这番话说得谦卑恭顺,她愈发盛赞我知书识 体,可以看出,她来找我,并非全然一己私心,云韶年近而立尚无子嗣,她也是真心为云韶虑的,妻房替夫主考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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