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127/热墨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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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热墨水 (第1/3页)

    

127/热墨水



    12月10日。

    高考再度伊始这天,开考前,杜蘅从对方手中接过一瓶新墨水,是她惯用的,带有男人体温。

    陈顺贴着皮肉,在胸口焐了几个小时,寒天雪地,把墨水焐成一块热炭。

    他穿着将校呢大衣,身形高挺,皮手套折塞在口袋,滚烫手掌来护她的耳朵,把冷风拒在外头。

    “皮帽子要戴,别冻坏了。”

    “不冷。”杜蘅说,大西北的风雪把她锻炼得很好,冻不坏。

    校门外是从附近家中或朋友家赶来的考生,推着自行车三三两两。还有来送考的家里人,环境有些嘈杂。

    杜蘅揣着墨水,过好一会才说她带了的。

    陈顺偏头,想找她的眼睛,奈何不给他看,只好轻声告诉她:“天冷,墨水会结冰——”话还没落,香软的唇吻上嘴角,一触即分。

    他一脸错愕,后半句话哽住,笔直的腿跟着发僵。

    陈顺脸红了。

    童子鸡似的大红脸。

    面前盯着他小人芽儿,乖顺又文静,围着围巾的脸更小更白了,像只小兔。大庭广众,刚才火热的吻和她纤弱模样并不相称,仿佛是他的错觉。

    如果她不笑,眼里没有那道流光,陈顺真怀疑是错觉。

    知道她胆子不小,却不知道可以为他这么不惜胆气。

    “担心手。”陈顺心化成一汪,又问,“扯到没有?”

    “能动了,你看。”

    多灾多难的手被三片木板加铁丝线固定,方方正正,用她的话说,像一排军用肉罐头。

    杜蘅想抬抬手给他看,陈顺立刻紧张托住,别动别动,像捧一块随时要碎的豆腐。

    “陈指!”

    是牧马队的男知青们。郑铁强打头,很没眼力地迈过来,边说边扭头对后面招呼,“指导员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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