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雨 (1) (第2/4页)
典音乐赏析,不着急。” 他有颗格外明显的虎牙,若隐若现,“我等会和他说一声。” 理科十三班在崇礼楼,从致知楼走回去,大概得有五分钟路程。 进门的时候恰好上课铃响,班主任老陈还没回来,里头吵吵闹闹。 陈一樊是路冬的后桌,见到朋友,没忍住调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周一的美好早晨你舍得来上学?” 路冬实在太困,轻飘飘扫一眼,就趴上桌面。 老陈进班后,将人喊醒,乐呵呵地笑着说:“路冬!我的祖宗,您居然来了!” 许是她平日实在翘太多课,这话听上去倒是发自肺腑的感慨,全班哄堂大笑,洋溢快活气氛。 疲累极了反而睡不着,路冬从包里翻出数学卷,自己那份裹在周知悔的外头,小心翼翼地摊平。 实际动笔抄写之后,发觉借来的作业有些古怪。 一张纸,四道题,周知悔用两页错落有致的铅笔笔迹回答完毕。 相较他一丝不苟得有些拘谨的汉字,英语与数字是利落简洁的草体,没有多余连笔却足够美观。 因此,本来枯燥的抄作业,变成了艺术性的临摹。她尤其喜欢表哥写的Q,转折处有恰到好处的弧度。 老陈在右前方小白板写本周的考试安排。 陈一樊拿笔点了点路冬的右肩,声音却从靠窗的左侧飘来:“凌晨的西甲看了没有?瓦伦西亚对马竞。” 哦,那个让自己只睡了四小时的罪魁祸首。 路冬困意全消,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当打麻将呢……不停给马竞吃牌,去他妈的主裁判。” 听完,陈一樊笑起来,哀怨地说自己支持的巴塞,今年也在同个裁判执法的场次出现著名争议判决。 后桌这位公子哥和路冬的友谊,来得很突然。 两人初中都读怀理,初三同班一年,但从未讲过话。反而是中考完的夏天,在古拔路一间挺出名的餐酒吧遇上,一起看完了那年的世界杯。 谁也没料到,秋天开始,又在附中教室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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