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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吶吶开口:「其实没有很痛……」 过了国小就没有过这么胆小的语气。像是跌进雨后的水坑弄脏了校服、贪玩耙着单槓在中途一屁股摔了下来,以及,低头顾着数步没有跟上放学的路队因此迷了路。 一切的一切,事后我总是缩着脑袋,低低缓缓说一句:「把拔我没事回来了。」现在想来,没事两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梁镜旬显然招数高端多了。 冰凉的手指轻轻脱着皮的伤口周围压一下,疼得我倒抽一口气,马上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知道痛就好好珍惜自己。」 我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歉疚。转转眼珠子,我尤其想拍拍他颓丧的肩,安慰他我不过是戴了一天隐形眼镜,乾了眼睛红了。 「你就这双腿珍贵了。」 ……所以说这个男人哪有什么细腻心思。 我扁扁嘴。「值钱的是我的脑子好吗。」 「也是,现在医学界应该挺需要研究脑残的。」 「梁、镜、旬。」 他嗤笑,却是没有接续话题。 起身走到后方,打开饮水机下的柜子,我被放在垫上软垫的长椅上,悠哉晃着半褪着袜子的脚,欣赏他抱着医药箱走进的姿态。 嘻皮笑脸着,「喏。」毫不修耻举着带伤的脚给他。 「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说对了。」 「哪里听来的道理?」 「博学多闻需要告诉你?」 看他不打算解释,我移开注意也不纠缠。 老实说,挺讨厌轻蔑的口吻,谁要我骄傲,可是,眼前这的人的嗓音是特别招人自虐的。 大概是挨骂了还能摸摸自己的额头傻笑,自虐。 虽然有时候确实想拿个什么把他嘴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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