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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扶手旁边放着的玻璃杯去接水,顺道把药拿了,走回他近前放入他手哩,还有温热刚好的开水。 盯着他好好坐起身,满脸不耐烦。 「先把药给我吃了。」 他嘟囔。「你还对我颐指气使。」 「凭你是病人,手无缚鸡之力呢。」 「不就是个小头痛。」他的喉结稍稍滚动一下,分明只是吃药,仍然帅得乱七八糟。 「才几岁年纪就偏头痛,梁镜旬你……」 「叶若唯婆婆、叶若唯护士小姐,别碎念了,吵。」 ……我咬咬牙,依言闭上嘴。不管他他又要闹彆扭,见不得他生病难受,他嫌弃我多管间事,没人比他难伺候。 「身体不舒服就直说,干么迁怒外面的人,一群人都跟着你紧张兮兮。」 蹬着脚,瞄了一眼我的后跟,今日路走得多了,难怪脚开始痠疼。与此同时,他最爱出奇不意,扯了我的手臂。 意识过来,我落在他怀抱里,毛呢的短裙与他的棉质的长裤磨擦出轻响,手抵在他的胸膛,发现这姿势曖昧到让人心慌。 「梁镜旬你——你干什么……」 「好意思教训我?你是不是脚不舒服?」 「我……」我才刚不舒服,他眼睛要不要这么锐利了。 见我不甚服气,他瞇了瞇眼睛,显然视线里充满威胁。「不舒服还想瞒着我?你是不是不只欠骂还讨打了?」 「就是今天站久了,这双鞋是新的,有点磨脚。」满不在乎扬着微笑,回去上点药膏,贴创可贴就行了。 他绷着脸,眼光深沉锐利,像要将剖开的感觉。 静止了动作,任由我的手臂搭着他的肩膀,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彷彿是忍无可忍后的无可奈何, 正襟危坐在他左侧腿上,梁镜旬紆尊降贵地抬高我的脚,瞧见我红肿破皮的脚跟,脸色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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