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心肝的 (第2/4页)
> 只是这手… 他小心翼翼牵过她垂着的右手,想借着光亮看清楚些,可刚展开她的手心,他一双剑眉就皱了起来。 细腻柔软的手掌上遍布大小不一的血泡,有几个还磨破了,露着鲜红的嫩肉,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望了她一眼。 他心里火气升腾,她却没事儿人似地睡得正酣,怡然自得地像只狡猾的狐狸,还轻声打着呼噜。 他起身,走到门口,嘱咐景安换水,再多拿些三七粉和金创药来。 景安见他脸色难看得紧,也不敢多嘴多舌,闷头照办,待样样备齐了,才去门口唤他。 “公子,都预备好了” 他背手站在廊下,望着树杈上越积越厚的雪,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转身,回了房间。 景安回望了一眼那个树杈,他不知道公子在望什么,只觉得公子千辛万苦把人留了下来,脸上却并没有一点愉悦神色。 冷风一吹,他心头的躁郁散了大半,坐回榻前,放轻手脚,不厌其烦地撩着水,用心清洗她手上的泥土。 热水流进伤口,她终于有了些些反应,蚊子似地哼哼了两声,手指颤抖着蜷了蜷,还要往回抽手。 他攥紧她的手腕,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问了句,“还知道疼?” 她没答话,仍是闭着眼。 换过两回水,总算把手洗干净了。 这还不算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巧匕首,也不管她听得见听不见,冷着脸交代说:“血泡太大,要挑破了放出血水,才能好得快些”,说完,便用力压住她的手腕,沉稳下刀。 血泡接二连三被戳破,血水瞬时流了满手,他不紧不慢拿起棉布吸干,又挨个挤出里头剩余的血水,随后在伤口上厚厚撒了一层三七粉,用细绢布把她的手掌细细缠了起来。 其间,她不知是睡熟了,还是强忍着,总之一声没吭。 而后,他又检查了她身上其他地方,她学聪明了,大腿和屁股裹了好几层,护得好好的,跑那么远的道儿,手心都磨坏了,大腿和屁股也只红肿了些,涂上药,有个一两日也就好了。 等给她处理完伤口,换完衣裳,他开门出去的时候,都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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