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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那女人 (第2/2页)
也不用阉了。 薛止从不碰这些药的。 时星嘴唇动了动,终是叫了声:“哥……” 其实他们也不是兄弟。 他是东衙门出身,宦官最下九流的地儿,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又长得妖异秀美,是在小楼养着,要供人糟蹋的。 那老太监把他们几个关屋里,一个个来,要先调教着,他看到旁边那孩子下面被弄得不成人样,冒了整夜冷汗。 轮到他时,时星把那老太监杀了。 磨了一夜的瓷刃,在他手里格外锋利,身上那人的喉管被他割穿,血流如注,兜头淹了他的口鼻。 他现在还记得那瓷片割磨皮肉,扎进喉咙软骨的声音。 呲呲呲——呲呲呲—— 时星跟尸体过了一夜,等到天明的时候,被人发现,链子一拷就要把他关进狱里,离断头台也不远了。 那时候的薛止,已经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宫中的秉笔银鹇鸟,执掌了锦衣卫,可断人生死。 他跪在地上,看这人坐在高案上,目之所及,那膝上绣了满满的蟒纹,是泼天的钱权富贵。 薛止看自己满身鲜血的样子,又瞧了瞧案牍,先是一笑,又慢条斯理问:“你这身上,是自己的血?” 时星摇摇头,不敢瞧他脸,只看到那坐蟒大袍似泛流光,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重急促,排山倒海一般翻涌。 “你若点头,我要你也没用。” 一页页的罪状被撕碎,纸片如雪花飞溅,他轻飘飘问:“把脸上的血擦擦,告诉我,想不想求条生路。” 时星这才知道心头那股涌来的力量是什么。 是模糊不清的欲望。 这生路一求,他就摇身一变,成了薛止手下的刀。 他自认已足够了解薛止,却不知他何时有了女人,何时开始,喝这些从前不屑一顾的汤药。 时星又小声问了句:“哥……你是为……那女人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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