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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宗教审判 (第4/4页)
这可恶的井水冻坏了。” 他向维尔图斯伸出手。 手指穿过围栏,接着是小臂,大臂,以至于半个身体倾斜过来。 他像是要钻进女人的阴道里似的,黑色卷曲的头发在维尔图斯眼里摇晃。蹲在那里的身体,向后退缩,尽量拉远与他的距离。碰撞木盆儿洒出一些浑浊的水,掌心撑住厚实的地面,攥紧只有根部裸露在外的草叶,清甜的气味儿,被急促呼吸带入气管。 维尔图斯低下头,浑浊的水面无法倒映她颤抖的脸庞,抑或她现在的脸色与水面一致。她猛地站起身,向后仓皇退去,转身进入屋中。 沙发上,她的父亲不知何时睡去了。一手搭在圆润肚皮,一手垂在沙发之外,那双腿搭在桌面,将酒瓶和罐头踹到地上,酒瓶滚到她前进的路线中央。 维尔图斯提着裙摆从酒瓶上方迈过,鞋跟儿在楼梯上传出一连串儿的哒哒声。她穿过母亲的祈祷,逼仄的甬道,敲响那扇颜色暗沉的门。 在过于响亮的拍门声中,那扇门如她所愿被打开。 “哥哥,”他只能看见维尔图斯的头顶,因为他懦弱的妹妹,无论站在谁的面前,永远低下她的头颅。 任何人在她身前,都会获得令其满意的成就感。 “你能陪我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吗?” “得了吧,维尔图斯你是还没有长大的小羊羔吗?”他把手从门后伸了出来,挥舞着驱赶维尔图斯,随后关上那扇门。 维尔图斯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经过母亲身边,她也向窗户看去,好奇母亲的双手,到底能透过这层透明的玻璃抚摸到什么? 有她的脸庞吗? “妈妈。”维尔图斯小声呼唤。 母亲更为虔诚地祈祷,额头抵住冰凉的窗玻璃。而在窗户之外,只有耸立在墙边的几棵椴树,随着风的推搡摩擦枝叶。 维尔图斯的身影,从每个相框前经过,又走过她沉睡的父亲,迈过躺在地面的酒瓶,踩着地毯走出房门。衣服已经泡好了,他在邻居的背景音中,提着新的井水将衣服丢入洗净拧干,挂在晾衣绳上。 风吹得衣服摇曳,她也在风中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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