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赌天 (第5/6页)
底面是赌盘,中部舞台360°展示悬空高挂压赌的海面水幕,四面八方是切成单个的独立包间,面对水幕的这一面是特地露出来,公开透明化,以至于场内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上下左右的其他人。 温文尔坐在中部俯瞰位。之所以能判断出是中部,因为荷官在他正下方的对面,如临大敌。 “这个百万-千万场不定时开启,凑够人数的时候才会开。现在是7人场。”风洋流开了屏蔽仪给她解释,“我们在侧面是旁观位,荷官背后是庄家。” “我很久没有见过温文尔玩这种赌天了。” 银荔站的位置稍偏,温文尔看不到她,她却能完全把他收入眼底。 场子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弦,拉得极其凝重。其他几个人身边有人出谋划策,耳语细密,只有温文尔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在别人还在拿捏不定的时候,筹码已经抛下楼,高高地掉进他赌的盘里。 金光闪闪的筹码从上而下划过她的眼帘。 她想,她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温文尔。 冷漠得不加掩饰,一点也不想装了。捏着筹码就像捏着死刑令,想丢就丢,马上斩首。 “那一个筹码,你知道多少钱吗?”风洋流好笑地说,“一千万。” “他丢的不是钱。”银荔说出她的想法,“像别的东西,只是通过钱表现。” “我也想通过丢钱表现丢别的东西。” 银荔摇摇头,她连丢垃圾都不舍得。有钱人的游戏跟她们不在一个价值层面。 他抛下后,其他几个方位陆续抛下,掉进不同的盘里。这个局开的是快场,收盘之后很快开盘,无人压中。 赔率极高,下一盘继续。 银荔看不懂温文尔在想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筹码,眼镜也没戴,凝目海面的水幕,看不出一点端倪。但他的动作很快,呼吸几个来回,又抛下去了。 他在给其他赌客施压,逼迫他们跟上他的节奏。 她伸长脖子看他的筹码落点,再看风平浪静的水幕,实在看不出哪点是“有”的样子。 风洋流突然出声:“他一直都在压‘有’风暴潮。他不是来赌天的,是来败家的。” 他还以为能见到什么高端分析局,结果从上任性型到下分析型没一个压中的,庄家血赚。 “已经开了八局了。”风洋流看水幕上标记的数字,“八千万,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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