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2/2页)

上祭，愿佑我族来年丰收。”

    说完磕头，一直重复了三次，万人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引导，整齐得山谷中只有悠悠的回声。

    坛上的秩宗在天地恢复寂静之时，向天喝了一声：“礼成！”

    甘嬗从身边刻着铭文的银托盘中，拿起了中心屹立的蟠螭纹黑陶薄胎高柄杯，轻轻抿了一口其中的酒鬯，味甘回甜，像是部落久年的历史荡漾。

    咽下后，双手捧鬯，拜天地，然后反手把剩下大半杯倾倒于土壤中。

    这时那位白发老者身旁的乐官用瑟，奏起了《九招》歌，引来栖居于山麓的七色玄天鹿，祭祀天地之神，佑泽九州风雨安康。

    祭司结束，众多朝拜的信徒一一下山，诸多部落首领于一处，商讨这什么商汤伐夏站队的事。

    七嘴八舌，好不聒噪。

    那个身着隆重的礼服的女子，冷眼看着，即使王朝瓜代和自己息息相关，但却不这么愿意停留，苍天视人命为刍狗，自己只是为一苇渡江，飘飘乎，随天意，飘荡。

    又觉着月宫没有人去不好，把刚刚结束奏乐的乐师悠篁推去凑热闹，美其名曰代替她“关心民生”。

    自己一人蹲在一隅，画画。

    甘嬗在原地保持蹲了许久，脚麻了，有一

    点不赖烦，不想顾及礼节，一把把头上和

    身上多余的物件拆下来，扔在一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滔滔不绝的对话，心情愈发的暴躁，“真是越来越荒唐。”暗悄悄地骂道。

    而此时，烈日从当头到西下，云被染得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