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丑妇柳妙儿（背景章节） (第2/5页)

像是十天半月没洗过，熏得她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给老娘的衣服脱了换的这种垃圾！老娘要是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柳妙儿一边骂，一边伸出手，想把眼前遮挡视线的碍事头发拨开。

    她粗糙的手指刚碰到头发，就猛地僵住了。这一摸，直接吓得她差点灵魂出窍。

    她什么时候有长发了？！

    她记得自己在现代一直是短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从来懒得打理，可现在这头发又长又乱，枯黄得像秋天的杂草，指尖触碰到时还有种油腻腻的感觉。

    更让她心惊的是，手指划过额头时，碰到了一颗凸起的肉痣，那肉痣硬邦邦的，足足有花生米大小，摸上去让她头皮发麻。

    “啥玩意儿？！”柳妙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惊恐。

    她猛地缩回手，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在脸上摸索起来。

    她摸到自己的鼻梁——塌得像是被人一脚踩平，鼻孔大得能塞进两个指头；再摸到嘴唇——厚得像是两片肥肉叠在一起，嘴角还带着干涸的口水痕迹。

    最后摸到脸颊——满是坑坑洼洼的雀斑，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甲稍微一刮就能掉下屑来。

    她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对！这不是老娘的脸！”柳妙儿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脚刚落地，差点被一条断了腿的凳子绊倒。

    她顾不上屋里那股霉味和地上散落的脏布，跌跌撞撞地满屋子找镜子。

    她记得现代家里虽然穷，但好歹有块破镜子，能让她照照自己那张不算好看但还能凑合的脸。

    可这屋子里，墙面灰黑，像是被烟火熏烤了无数次，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的泥坯，哪有什么镜子的影子？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圈，目光终于落在了屋角一个脏兮兮的水缸上。

    水缸里装着半缸浑浊的水，水面上漂着几片烂菜叶子和一层灰尘。

    柳妙儿顾不得脏，扑过去跪在水缸边，双手撑着缸沿，探头朝水面看去。水面晃荡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映出一张让她毛骨悚然的脸。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倒影，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呆住了。

    那张脸丑得超乎她的想象。

    额头上赫然长着一颗硕大的黑色肉痣，足有花生米大小，表面坑坑洼洼，像个发霉的黑豆，周围还长着几根稀疏的毛，恶心得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