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第2/4页)

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他對我的提問，變得越來越頻繁。

    這讓我意識到，他對我的興趣，似乎並不僅僅停留在控制與支配之上。

    然而——

    「妳不痛苦嗎？」

    某次，他突然停下動作，語氣出奇地平靜，帶著一絲難得的探究。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刻，主動發問。

    「痛苦啊。你對我越來越粗魯了。」我回答。

    這是事實，但也不完全是真心話。

    他確實比一開始更加粗暴，力道甚至強硬得近乎折磨，但我並不覺得這是痛苦。

    ——或者說，這份痛苦，並不構成問題。

    男人的視線低垂，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篤定：「別裝了，我知道妳不是真的抗拒。」

    這句話讓我愣住。

    「……欸？」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穿我的試探，但這次，我是真的感到驚訝。

    他明白了。

    這並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一向更在意行為的結果，而非動機，但這次，他似乎想探究更深層的東西。

    「妳為什麼要接受我？」他的語氣並沒有太多情緒，與其說是好奇，更像是在測試我的反應。

    這與我過去的試探如出一轍。

    「因為我喜歡你。」

    這個答案，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幾乎成為了反射性的回答。

    但這次，他卻沒有像以往那樣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也沒有輕描淡寫地帶過。

    相反的，他語氣微妙地變了：「妳只是在喊口號吧，妳的目的是什麼？」

    這不是純粹的諷刺，而是帶著真正的懷疑。

    那一瞬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快。

    「什麼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裡透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他簡直是在質疑我的愛。

    那與他的嘲諷不同，與他的輕視不同——

    他是認真的，在懷疑我。

    這種感覺，令我怒火中燒。

    「你這種不懂愛的人，憑什麼懷疑我！」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發怒。

    因為我真的很生氣。

    誰都可以懷疑我，否定我——但偏偏，我不想被他質疑。

    一個從未經歷過正常愛情、甚至根本不理解愛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