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4/12页)

歉姿態。

    「……………。」

    我側立在龍也身旁，耷拉的臉龐再也沒有勇氣抬起來，像是做錯事的頑童被家長拽到教職員室裡道歉，宛如公開處刑的那場排泄後，感覺自己連身為人的最後一點自尊都被閹割掉了，就好像是隻母狗才會做出的行為。

    「沒事的，我們沒注意到老師身體不適也有責任。」分局長語氣平和說道。

    「多謝分局長的諒解。」

    眼前的中年人口頭打著官腔，嘴角不經意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偌大的警局裡不時有人往分局長室裡探頭窺視，他們兩人假惺惺地做足戲給眾人看，卻沒讓外頭議論紛紛的嘈雜聲稍加平息。

    不時投來如針扎般的目光，讓我更加抬不起頭，

    別看我...   求求你們不要看我。

    半小時前，就在我號啕著將體內穢物全數噴出後，前廳裡散發著久久無法飄散的味道，大概平時就有處理酒醉嘔吐的經驗，所有警官心照不宣地將門窗打開，幾名臉龐青澀的員警默契地去拿清潔用具，便是一陣涮涮涮地清潔起來。

    很快地，地上的髒污便整理得一乾二淨，但從屁穴裡如噴泉般激射出濃稠綠液的驚人畫面，依然像是一場難以磨滅的視覺盛宴震憾現場每個人，不論是酒女醉客或是員警巡佐，每個人都用肆無忌憚的目光偷偷打量著我，而縈繞在整個大廳的細語聲，更猶如無數把小刀凌遲著我所剩無幾的尊嚴。

    在最後一股綠液從體內排盡後，我被資深女警帶去輪值休息間的盥洗室洗滌身子，

    從她沒有多加掩飾的鄙夷目光中，我號啕大哭著沖洗掉臀部上的綠色漬痕，但無論淋了多久的熱水依然覺得自己沒有洗淨，拿著肥皂拼命地在身上搓洗著，直到那位女警磨光了耐心，這才一把將我從淋浴間裡拽了出來，她隨手拋了條浴巾便扭頭離開，任由我蹲在地上嗚咽啜泣。

    在分局長的護送下，我垂著腦袋任由龍也牽著步出警局，

    我不發一語地由他摟住腰身，現在的我只想早點遠離這惡夢之地。

    晚風輕輕吹拂著，時刻已到午夜12點，幽暗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除了偶爾急駛而過的汽車，空蕩的街頭寂靜無聲，   杳無人跡的馬路上只有隨風飄蕩的嚶嚶哭泣聲，一想到自己無地自容的模樣被整間陌生人瞧見，豆大的淚水便止不住地滑落，感覺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壞塌解。

    「完了，一切完蛋了…。」我嘴裡喃喃低語道。

    「鳴鳴   …   被那麼多人看到，根本不可能掩蓋得住，要完了…鳴啊啊...

    「混賬，都是你！」

    我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