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兄妹)_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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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第2/6页)

想扭头就走。阿骊也道:换个地方说话吧。

    宁扇忙道:我表哥新开的录像厅。走,我带你们去素质高点的包间。

    又往里走了走,有一间人不多,显得冷清文明,我们三个人就坐下来。

    宁扇给我们抱来零食汽水,又介绍着:这部是新出的武侠,要是你们想看别的就跟我说,我给换片。

    我瞧了几眼,画面还算有趣,道:就看这个吧。

    宁扇把汽水插上吸管,又拆开一包薯片递给我:放假了,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过来,这里碟子多,想看啥都有。

    我的嘴刚要碰到吸管,又挪开了。我想起陈年的话来,于是问宁扇:这儿看片怎么收费?

    五毛一个——宁扇打住,看着我摆手道:喂,你来看不收费。咱俩啥交情?

    啥交情?我顺口这么一问。

    宁扇激昂道:拜了把子的!过命的交情!

    阿骊噗嗤一笑。我嘴角一抽:宁兄还是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贤弟对我可不就是有救命之恩。宁扇仿着幕墙上的角色举止,对我作了一揖。

    说起来,宁扇是我小学五年级时偶然结识的不良。

    那天放学路上,对面迎来一个男生,染黄毛,打耳钉,衣着松垮垮,我心中一跳,正欲不着痕迹避让三尺。毕竟在时下风气保守的县城,对于这样的家伙,只有一种身份:街头混混。谁料还不及我走远,黄毛忽然身形摇晃,步伐踉跄着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小弟弟、扶一下我、眼睛发黑。

    我如遭石化,身体僵在原处一动不动,死死盯住他放在我肩上那只手,唯恐他下一步动作,脑中同时闪过无数条逃生规划并判断可行性。结果黄毛闭上眼睛,片刻过后放下了手,嘴里念叨着怎么忽然头晕,虚虚在路牙坐下了。我松了口气,抬脚试探般地往前走,他没反应。我复向前迈了两步,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跑回家,又回头看了一眼。万不该看这一眼,我莫名善念大发,心想这症状我熟啊,就这么不管不顾好像有点不过意?我停在原地,天人交战,而这期间也没别的路人上前替我日行一善,于是我最终倒了回来。站到黄毛面前,我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大巧克力递给他,说:你是不是低血糖了?吃块这个缓一缓。

    黄毛眯眼接过,揭开锡纸就囫囵个儿塞进嘴里,听见他的咀嚼声,我心有些疼。在兜里揣了好多天舍不得吃,没想到就是为了等到现在白送。还是送给这么个看起来危险的家伙。黄毛吃完了把锡纸攥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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