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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代桃 (第7/7页)
伦理之忌。我与琅声自小相知相识,我待他从无提防,他待我也坦坦荡荡,为何当初的真嫄姊弟可以,我与他却不行?我们无须绵延后嗣,他滞势了,对我也无妨害。” 荆皇几乎从病床上跳起骂道:“你要为天下人做表率,怎可如此任性妄为,说出这等混账话?!这么多年读过的书、听过的道理,都去哪里了?你是朕唯一的女儿啊!想把朕的大荆国葬送掉吗?” 魏凰邻依旧坦然:“只是一个心爱的男子,他耽误不了儿臣,儿臣会娶梁氏四子为卿,也能担起储君之责任。” “大荆不需你这样的储君!”荆皇见她搬出身份,怒不可遏道,“你还肖想成为储君?朕怎就过分信任了你,让你接朕的玺印?” 可她是独女,不让她当储君,荆皇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云景公主不会答应接她的班,同辈亲族中,自己硕果仅存。她知道道德上的瑕疵只是一点秘辛,皇室的骄傲会将它封闭在深宫之内,一直带到陵墓中去。 魏凰邻被罚跪在宗亲牌位前反思,处理她的旨意没有那么快下达,这比斩立决更难熬,说明馥祾宫上下,一切可能接受调查之人,都在覆没的边缘。 还有魏琅声,他或许早做好殒身的准备,对于那人来说,死亡并非恐惧的对象,而是解脱痛苦的彼岸。可是她,该后悔吗?该垂泪吗?凰邻跪了三天,却没反思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食物还是照常地送,她多数时候吃不下,少数时候饿得受不住,才胡乱吞咽充饥。 等了许久许久,皇元卿终于来见她。 “圣上不愿见你,让我来把结果告知。”元卿的语气载着深深的酸楚,看着面无表情跪着的凰邻,“云景公主和我,已想尽办法把波及者降到最少,你的蒙官童伏已认了,说是自己挑拨怂恿主人,为你和琅声牵线搭桥。此事要想解决,总得有个说法,他的首级已经呈至御前,你要知道处死一个蒙官,不再株连她人性命,属于法外开恩了。” 终有一滴泪在干涸的眼中聚集,那夜的诺言化成雾气消散,魏凰邻本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愧疚凝聚的那滴眼泪,还是垂垂坠坠流落不停,拭也拭不净。 “你别以为你母皇原谅了你,她没有依照本愿杀了所有牵扯之人,只为顾及大荆储君的颜面,不想让你蒙受风言风语。暖春、穆信之等人挨了鞭子送回馥祾宫,至于琅声……” 凰邻蓦然抬头,通红的眼希求般望着元卿,可他只是幽幽叹息:“他不会死,但你也别想见到他了,明日旨意就将下达,梁怿获封储卿,你将他风风光光地娶了,这半月来关于馥祾宫突变的猜测,才能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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