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建右系列_日月之行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日月之行 (第3/5页)

在这一连串毫无逻辑的梦中,接二连三遇到京都的人,我梦到蒙特利尔、我梦到两晋、我梦到《弥赛亚》,京都我遇到的这些熟悉的面孔都非常恰如其分的贴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渐渐的,我倒是也能分辨出来,知道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荒诞臆想,权当时空错乱对我脑子上的发条,现实生活倒是容易,夜晚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更难堪。所以我那一次梦到父亲范建在1970年被一枪打死的时候,我以为那也是梦之一,他大概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比较蛮横的人,在一个非主观的时代了遭受了所有人的审判,因此很快的被推上了刑场。

    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一件令我非常惊讶的事情。在之前的所有梦中,我都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父亲认识我。范建穿着很整洁的藏青色中山领外套,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细框眼镜,与现在一样蓄着微微翘起的漂亮胡子。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皱纹少了,笑容多了,直到死前的那一秒还在笑。我问他是不是认识我,他很玄妙的冲我微笑。他说你不想承认的话就不用说,他的语气温柔得令我的心狂跳,几乎是立刻就流下额汗。他身上连一个烟盒都没有,与我在一起的一个同伴将一块口香糖递给他,让他面色苍白的嚼了一会儿吐掉。他很文雅的吐到一个纸团上,捏住,然后继续用那种温柔的神情看着我。

    我有点毛骨悚然。我说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

    他旁若无人的叹了口气。因为死了就见不到了啊。他的语气里有一抹很坚定的成分,令我感到一丝慌张和沮丧,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认识我?可是这不是梦境吗?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他为什么要死?我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要把肺里的什么东西吐出来。就在我与自己搏斗的时候,我父亲——我不知道改用什么名字来称呼他——依然软软的跪着,背靠着墙,他身后走出来一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严肃的男人,他环顾四周,最终眼神落到我身上,快步向我走来:经过范建的时候他的脚步反而加快了,仿佛路过一堆腥臭的垃圾。他将一把四二口径的左轮手枪交给我,并且诙谐的表示,今年开始砍头的法案被废除了,只需要一粒花生米就可以送我父亲上路。我很在意他说“花生米”这三个字的方式,仿佛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新词,让他一天要说上个三五十次的。

    我问:为什么是我行刑?那人说:“你怎么了?这不是之前说好的吗?你别担惊受怕的,这可是专门为了你——”他突然戛然而止了,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因此,我只好应承下来,说我知道了。他说完便转身,心情很好地离开了,我握着沉甸甸的手枪心虚的站在桌前,而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