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建右系列_逐日战车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逐日战车 (第4/4页)

褪去,他被压在身下,头过分的后倾,鼻尖瑟缩着,被男孩额前的软发戏弄,几乎是在决战的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无意将亲密行为也上升至拳击,但是这是范闲喜欢的方式,喜欢取胜和被宠爱。他的手指向下伸去,同年不断挖掘湿润海滩上透气的蚌的记忆浮现,他像当时拼命伸手往下寻找着肉色旖旎的温暖一般去寻找范建的弱点,那个比他苍老得多的男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他的男人知晓他的目的,他高高的浪潮将范闲托起,双手勾着他的脸蛋与下巴,直到那争强好胜的双眼陷入他不公义的爱中。范建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一种渴望,而非堆叠起来勉强的感情,他们只需要这爆发的一瞬间就够了,清醒之后谁都不会再认识谁;他想起墙角发霉的杂志,橘红色衣柜里被锁着的,静止的奶油色的青年们,他想起范闲对他说的所有话,两人在路灯旁抽烟时,范闲向上看着他、散发出自信且笃定的眼神。他记得电视信号台不稳,雪花状的梦那么遥远,范闲从动物世界穿越,满身鲜血,戴着一幅金红色塑胶手套,疯狂的打着对手的腹部。裁判叫停的钟声很响亮,他在这里也能觊觎着得到,他无数次希望——那个在擂台上被范闲击打到死的人可以是自己,他多么的渴望孩子的拳头,将骄傲的他打死、将无知的他打死、将傲慢的他打死;当记者们围涌而上的时候,他会轻轻的说出那句原谅和不后悔。

    忽然,范闲痛苦的呻吟一声,将他的腿撤下来。此时自信的神色顷刻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惊恐,从未见过范闲这样的表情,令范建颇感慌张。他不由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范闲说:“你疼吗?”他的手摸着范建的大腿根部,试图舒缓结缔组织紧张的缠绕,他的阴茎顺势滑了出来,血粘稠的挤兑在上面,像是复仇的蛇一般吐着信子。范建也呆呆地注视着他,仿佛不敢相信那实际上是自己的血,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范闲的阴茎精神饱满地翘着,他却沮丧的看着他,那东西在反光中发亮,简直像个匕首状的凶器。范建屏息凝神,他又叹息——这不是你的错。他说,错就错在爹错了。

    错就错在爹错了。他站在公堂前虚弱的、发出这样的声音,五岁时递给他一只没有翅膀的蜻蜓。他记得范闲还是个孩子时的残忍,几乎与李云潜如出一辙,他记得自己如此纵容——这种纵容简直是没有章法的。范闲总是带着一种必胜的野心,那野心最终将他们害死了。这句话他酝酿了三年,最后终于在这一刻泻出来,范闲在他身上由此一愣,浑身镇住了,似乎是不相信刚刚这句话真真实实地落在了两人之间。这三年的凄楚和孤独、对于李承泽或者李云潜或者对自己的怨恨,因为这句话明确了方向,一股脑地朝着认错的男人冲了过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