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第3/4页)

    拉斐尔梦如初醒，怔怔地看了她好几秒：

    “秦……秦天……？”

    有水滴在了他脸上，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那不像她，一点也不好看。

    “你……别哭了……”他沙哑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刮着秦天的心。

    不知道从哪来的最后一点力量，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拉斐尔觉得自己能说话了，也能抬起手抹掉她的眼角的泪水了。

    他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飞行器的后座上，大概秦天正在带他去医院，可是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撑得到了。

    “对不起……”秦天抱住他，抱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

    “没关系……你已经……”你已经很好了，拉斐尔感觉眼皮异常地沉重。

    从妓院出来他利用了秦天，不去Omega福利院，他又利用了秦天。他明明知道她已经动心了，却不愿意支付自己应该支付的代价，而是继续利用她的感情吊着她。

    我明明是个满口谎言的坏人，不值得那么伤心。

    “绑架我的人……”拉斐尔抓住秦天的袖子：“是一个邪教，他们的目标……是我。”

    “你别说了，之后我们再说！”秦天声音在颤抖，哪有这个心思听他讲。

    之后？他觉得自己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眼皮掉下来。

    “他们还绑架了其他Omega，菲利普还在那里！”

    “好，好，我们会查的，然后我们一起去把他们全杀了！”秦天红着眼眶，理智已经无所谓了。

    “谢谢……”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完：“我……我很满足。”

    至少他可以死在她的怀里，而不是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被玩坏，最后被抛尸荒野。

    “对不起……对不起……”秦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道歉，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对不起。

    哪怕只是粗略地扫一眼，也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秦天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耻，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