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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朕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不免多疼了她些 (第2/5页)
损”里薅银子了,贪墨之风盛行,自上而下,概莫能免。 我问明老夫人: “阿婆,若今有忠仆,素来勤恳,秉性纯良,一朝迫于生计,偷了主家一升米粮,被发觉之后追悔莫及,立誓洗心革面,我想——是应当容恕的,您说对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引我去江边码头看了运船,雪落了半个时辰便晴了,寒冬腊月,江南的水依旧波涛起伏地流荡着,明家常年为皇家运货,专门豢养了一批身强力壮的脚夫,脚夫们赤着膀子,扎着头巾,抬着成箱的货品运上甲板,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老夫人嘱咐领班: “把昨天那个人带上来罢。” 领班押上来一个面色苍惨脚夫模样的年轻人,他的衣装并不比街头乞食的老弱们体面多少,也在凛冽的寒风中缩着颈子巍巍地打着哆嗦。 “说说,你做了什么?” 那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粗粗地喘出白气,见了我们不停地叩首,显是惊惧惶恐极了: “小人……小人昨儿运货的时候起了贪心……昧下来一只琉璃坠儿,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 “按老规矩办,浸鸭笼。” 年轻人哀哭号泣着被拖了下去,我一脸慌忙地望向身边这位眉目慈祥的老妇,扶着她的手臂问: “阿婆,何谓浸鸭笼?取乐之物罢了不值什么,小惩便可!” 老夫人目色安详地于我面上停驻少时,轻轻拊了拊我的手背,又吩咐另一个领班: “把前日浸下去的那个绞上来,给殿下看看。” 甲板上喀哧喀哧地响起绞动绳索的木轮声,绳索的尾端拴着一只可以装下成人的铁笼,铁笼哗啦啦沥着水,里边躺着的是一具枯枯苍苍的白骨,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阿婆……” “国无严律,必有贼臣;家无严法,必有贼子。这便是老身交给殿下的答案。” 回到三大坊,几个被告发贪墨的司库仍跪在堂前听候发落,我坐下来,他们都跪上前,围在我的裙边哭泣、忏悔,我心痛如绞,垂下头幽幽道: “你们都是姐姐留下的人,跟了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净受委屈了。” 他们俯首连称没有委屈,又说甘愿效死,我阖了阖有些胀涩的眼眸,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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