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名为疼痛的钥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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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疼痛的钥匙 (第2/10页)

到他时他已经在克里瓦监狱里某个暗不见天日的小牢房里呆了大半年。男人身上生疮,头皮满是裂口,骨瘦如柴,衣服都沾满大小便,臭不可闻,一只眼睛几乎完全瞎了,对光照刺激没有反应,另一只则不断流泪。我们把他拖出来, 洗干净,交给卡季卡,后者不敢相信他还活着。罗曼的舌头上有状如火山丘的凸起,起初我们怀疑是某种传染病,经过检查后确认是烟头反复烫伤后留下的疤痕。形容枯槁的罗曼乍一看好像已经垂垂老矣,可根据证件,他被捕时才十九岁--这多半是因为他被拔掉了七颗牙齿。他被束缚住手脚,和货物一起回到瓦耳塔,一路上用嘶哑的声音喘息。比起曾经折磨他的卡扎罗斯同胞,他更害怕米加斯人,整整一周,一区都萦绕着比往日更加刺耳的卡扎罗斯语尖叫,吵得人头皮发麻。柳德米拉尝试让他闭嘴,用手枪顶住罗曼的额头威胁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把他击毙。谁知他竟毫无畏惧,像被触碰到开关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双眼也忽然有了神采。他讲自己从小就是个地理天才,讲他喜欢吹口琴,讲他的妈妈给他取名罗曼因为他出生那年卡扎罗斯最有名的大众情人演员也叫罗曼。他翻来覆去地说(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话),像个坏掉的唱片机,声音沙哑,叫人心中生出股无可奈何的同情。他神志半疯,死亡也许对他来说是解脱。他没有家人,无处可去,卡季卡认为这可怜的孩子已经经历太多,不愿将他处死了事,索性就此把他留在医务处悉心照料。等到伤口完全愈合,镶上假牙,身上也多了十几斤肉后,罗曼不再过分畏惧米加斯人,成了一区女医务官的集体宠物。他还是怯生生的,不怎么说话,但能听懂基本米加斯语指令,终日穿着浅色病号服和一双木底布鞋,在办公室或是走廊的角落里晃晃悠悠的擦擦地板,刷碗洗盆,做些聊胜于无的工作。他像一只猫,悄无声息,我行我素的自由穿梭,走过忙碌的军官和患者。“来吧,罗曼”,“过来,罗曼”,女医务官们在休息时间招手呼唤他来身边,或将他搂在怀中,塞上几块糖果后一阵亲昵,或打发他去完成杂七杂八的琐碎任务。他一般睡在夜班室角落里的行军床上,给通宵执勤的士兵作伴,安安静静,用困惑迷茫的大眼睛盯着地板发呆。偶尔会有女兵把他领会家和室友分享炫耀,研究这个沉默的神奇玩意儿。简单地说,在瓦耳塔,罗曼的地位介于囚犯和宠物,没人会揍他,也没人把他当人。她们操他么?如果答案是肯定我一点也不奇怪。罗曼是个漂亮的小伙子,虽然克里瓦的悲惨遭遇在他身体上留下许多永久性的伤痕,但哪个经历过战争的人不是呢?他的脸清秀可爱,两撇眉毛和微微下垂的嘴唇带着点讨人喜欢的愚钝,在时间和照料的帮助下愈发健康,脸色也逐渐红润。当他拖着沉重的物资箱走过操场时,我们捏捏他的脸蛋,他的腰,他的臀部,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叫他罗曼小狗,他也毫无反抗的意思,只是愣在原地,用一贯的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们哀求。天气回暖的下午,年轻的女兵们会把罗曼带去瓦耳塔背后的小山野餐。晕乎乎的阳光烘的土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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