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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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下) (第3/11页)

从不造成太多伤害,更不会虐待成性,无缘体罚,但一区在瓦尔塔的名声始终堪比地狱。

    恩斯特就很像那些人,外观没有太多损害,但是里面已经粉碎的一塌糊涂。他不再像恩斯特绝非因为外在变化,而是某种更彻底的转换。好像他不是在过去的基础上一点点重塑,而是曾被完全摧毁,被雷电轰为齑粉,接着在废墟上又建立了一个新的人格。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被换掉了,拥有记忆却没有情感,与其说是迟钝不如说是冷漠。他没有疯也没有傻,相信我,我见过太多被折磨的失去神智或是接受过性格转变手术的人,而恩斯特并非其中之一,他的眼神是理智的,甚至更胜从前。

    他和埃里希一样,四肢与床架相连,脖子上挂着手铐钥匙,忍受坦达罗斯的酷刑,自由和尊严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只能终日像个自带餐具的圣诞烤肉一样躺在床上等待被吞食。他不跟埃里希讲话,不知是因为呼吸器和口塞的折磨还是因为主观意义上的不愿意。他甚至没有认可埃里希的存在,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房间里又多住了一个人。这让埃里希痛苦不堪。起初他非常害怕恩斯特对自己的境况冷嘲热讽,被推进房间时也有被子蒙住脸,一动不动。等拉起屏风,埃里希一把掀开被子,自欺欺人地低声质问我是不是故意要这么羞辱他。很快他意识到恩斯特根本不在乎他,房间的那边除了呼吸和偶尔的咳嗽一点声音也没有。于是埃里希将寂静翻译成终极侮辱:约阿希姆·恩斯特上校已经不屑于和他这个懦夫交流了。这几乎是卡扎罗斯军校盛行的决斗文化的延续,在想要征服甚至杀死对手的同时对对方保持绝对的尊重。接受或是被提出决斗,证明双方是平等。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平民,甚至米加斯人和帕罗亚人很少被允许参与决斗---死亡是独属于中产阶级以上男人的终极荣誉。

    因此,对于埃里希的心思,我总是用同样的话回复:“如果这么想被羞辱,我大可以满足你这个变态的受虐狂!”

    在恩斯特死一般沉寂的衬托下,埃里希矫情的生龙活虎。他不跟我说话,总是给我一个背影装睡,强行扭过来也满脸怒气,生怕我不知道他还在埋怨。“红十字会的人在外面么?“埃里希总是嘲讽。一来二去,我也很快失去了耐心。如果不是因为恩斯特的表演,谁知道他会不会主动配合进食。

    那是第二天的中午,卡季卡和里克特推着一个半人高铁推车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配手枪的军官,脸上有片粗糙疤痕的马特辽娜·皮门诺夫和喜欢啃指甲,刚晋升成上士的索菲亚·哥利甘。哥利甘是她战争期间的绰号,意为母鸽,她是帕罗亚人里最好的通讯兵,从七岁就开始为游击队和反抗组织传递情报,于是战争结束后索性用绰号取代原本姓氏福特萨娃。她能流利且毫无口音的说不下六种语言,对于混血来说也算非常稀奇。马特辽娜则是帕洛亚第四场屠杀的幸存者,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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