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驯悍记(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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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悍记(下) (第1/11页)

    醒来时穆勒已经在楼下准备早餐了,我身边空荡荡的,多少有点不太习惯。往常埃里希不是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边刮胡子一边唉声叹气,就是坐在床边,阴郁愤然怒目而视。好像我睡眼惺忪抓取衣服的动作和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对他极大的亵渎。

    “早上好,长官。”穆勒急切地指着餐桌上摆放精致的点心。“这是您喜欢的,没错吧?”

    “谢谢。”我拿起抹奶酪和果酱的面包,听到穆勒轻轻长出了一口气,腹诽他未免也太好懂了。“他人呢?”

    “他还在休息。”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始翻看今天的报纸。潜逃政府军在某村庄被逮捕。最年轻宪兵队成员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博斯洛尼嘉尔山谷大量出口水果至拉瑙卡。卡扎罗斯国立博物馆馆长被爆曾是战犯莫里茨密友,现在正经历调查。扎赞基斯乐团将在拉瑙卡表演两个月,票数有限,欲购从速。我草草看完,埃里希还是没下来。我啧了一声,起身往楼上走去。穆勒一把拉住我,眼睛神经质的睁着,力度之大疼的我差点叫出声。

    我不耐烦的甩开,“干什么?”

    “我去看吧。”

    我没说话,瞥了他一眼。穆勒明白了,低下头,安静顺从的开始清理桌子。他的睫毛在晨光里闪闪发亮,衣领没有扣的十分严密,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和喉咙线条,因为紧张和不安而微微抽动。他依然那么瘦削,哪怕我确保家里永远有足够的食物。马克西米连·穆勒有看不见的触角,隐形的胡须,敏感的探寻着空气里哪怕最细微的零星变化。他会撒娇,会露出迷人的亲昵暧昧,但也会谨小慎微的低下头,将下巴贴到胸口。他知道自己的处境---用寄人篱下形容都是委婉,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肢体还是心灵上的疼痛和烙印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放肆逾矩的惩罚。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穆勒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每当我露出厌烦和愤怒,或是笑容消失时,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抚摸微微抽搐的手,好像那次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依然隐隐作疼。他依然活在恐惧之中,如履薄冰的侍奉,连做爱是也肌肉紧绷,使得“我爱您,”,“哦,长官”,等等春意阑珊的呻吟显得多少有些虚伪。我偶尔会默默的假装看报纸,实则默默的盯着他,观察他,欣赏这个乖巧伶俐的金发美人。穆勒猛然回头,注意到我的目光,吓得浑身哆嗦,愣在原地,接着慢慢的蹭过来,解开衣服向我展示他柔软光洁的胸部。我低头爱抚把玩儿,他便紧张的盯着我的眼睛,判断下一步是该吻我还是作出更谄媚臣服的姿态。你怕我揍你么?我似笑非笑的用指腹划过他的喉结。穆勒强撑着精神,努力不屈服于恐惧闭上眼皮。怎么....他张了张嘴,声音消失了,身体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最后努力违抗身体的本能反应,把脖颈送进我的掌心。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揍你,我理了理他的碎发,注视着那双蓝眼睛,如果你问心无愧,就没必要害怕,对么,马克西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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