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是礼物也是毒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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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礼物也是毒药 (第4/5页)

,好姑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些善良受过洗的好姑娘,但现在你们得去仇恨,得放下同情。

    可在我看来,仇恨也是一种情绪,也会影响瞄准。我在练习时会刻意幻想,给靶子幻想出各种不同情景故事。他可能是万恶不赦万恶不赦,虐待成性,烧杀抢掠的宪兵队成员,也可以是被征兵入伍,热爱和平,和祖母相依为命,还没体验过人生的少年,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一次一次练习,直到明确不论对方是谁,都不会影响我瞄准,屏住呼吸,然后扣动扳机,击中目标。我无数次看到他们被子弹击中的一瞬间,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四肢别扭的耷拉着,真像书里形容的那样--“断了线的木偶”。这种姿势和醉酒昏睡的人还是有很细微差别的,多了一种对身体的完全失控和无机感,除死亡外我只在卡季卡的试验品身上见过。我很高兴我的目标是人,是活生生,具有无限力量和未来的人。柳鲍芙和卡季卡认为创造美好,创造生命给人力量,我则不同意,毁灭才给人力量。养大一个孩子需要整个村庄,一个人存活需要多少份爱意,他有那么多的潜力,那么多的感情和爱意,他可以是个父亲,可以写出不朽诗歌,可以去爱去恨,可以以独特的方式和世界链接。然后我扣动扳机,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他成了一张薄薄的死亡卡片,一动不动。我从不曾滥杀无辜,但战争给了普通人践踏生命的权力。我不想杀死埃里希,或是任何人,但我希望他恐惧,知道自己命悬一线,知道我始终拥有扣动扳机的能力。我也需要我永远清醒,永远警觉,明白自己一时兴起的行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每次射击,我的灵魂都充盈着冷静的欲望。

    第二枪擦着埃里希的肩膀飞过,他又撑着走了两步,随后慢慢瘫软在地。穆勒声嘶力竭的哭泣,求我饶过他,“求您不要冲动,您会后悔的,少校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心情不好才口不择言,让我劝劝他,他一定会道歉的。”他越说越害怕,最后居然捂着耳朵哀嚎起来:“求求您不要杀他啊,长官!”

    “马克西米连,”我凝视着埃里希趴在地上的身影,微微放低枪口,慢条斯理地轻声说:“不要影响我射击,否则他真的会死。”

    穆勒赶快松手,跪在地上,一边咬牙无声的做出哀求的手势,一边紧张的盯着埃里希。第三枪落在他左侧的树干上,他很快理解了这个信号,努力爬起来,接着以刚才的步调往前走去。然后是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第七枪,第八枪,埃里希不断两腿发软,摔倒在地,接着重新被子弹驱使,站起来,跌跌撞撞,周而复始。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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