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也是毒药 (第2/5页)
里瓦沦陷的时候被杀死了,”穆勒自嘲的笑了笑,“我被俘虏的一周前,时间把握的很好,起码他们去世的时候,我还是清白的。” 我轻轻揉捏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穆勒摸了摸我的手,温和地问:“您的父母呢?” “他们认为我死了,”我说,“或者不如死了。”我想我也很羡慕埃里希,至少做了不光彩的俘虏也被无条件的爱着。 “我很抱歉。” 我叹了口气,打算上楼去拿打火机来享受一下来自洛夫城的贿赂,回来时正好听见穆勒赞赏埃里希父母的慷慨。 “多漂亮的衣服啊,是二十多块一码的好料子,您知道么?我之前听格略科告诉格雷戈尔这种衣服是给去度假的富豪准备的,可贵了。格略科有件差不多的,您记得么,那次夏日野餐,他还穿了呢,像个花花公子,您还记得么?”穆勒急切的想哄他开心,声音里有只摇尾巴的狗。 然而埃里希依然阴郁:“有什么意义呢,我再也出不去了,要衣服干嘛?” “您不要放弃希望,更何况寄都寄来了,您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我宁可他们没寄过来......”埃里希用梦呓的声音埋冤,甚至有点委屈,“还有那块表,项链,太可笑了。” 我清了清嗓子,把背对我的埃里希吓得一哆嗦。他敏捷的翻过身,背靠沙发,警惕的眨着眼,习惯性的把信护在身后。 “怎么可笑了?”我慢慢走到埃里希面前,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埃里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似乎我戏谑的力道将所有的血液逐出了身体。穆勒急中生智,解释道:“长官,少校的意思是,您平常不带项链和怀表,这份礼物送的不合适。” “是么?”我看着埃里希恐慌的眼睛,轻轻把玩他脸颊细腻的软肉---多白皙温暖的皮肤,如果稍稍用力就能留下一个难以消散的红色指痕。 他拼命点头。 我坐下,挑出刚才穆勒欣赏过的夏装,丢到埃里希头上,让他现在换好。“咱们出去逛逛。”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垂头丧气的当着我们的面在客厅里脱的只剩内衣,接着穿上还带有樟脑丸香气的浅色西装,局促地等待制裁。我让穆勒也挑一套,他摆摆手,说自己衣服还够,不要紧的。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升起一股愤愤不平的怨恨,在心底冷笑:什么时候家里还轮得到他们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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