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于火药 (第4/10页)
/br> 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穆勒抬起头,惶恐的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发出一声滑稽的抽泣。 平心而论,哪怕瘦的脱了相且满脸伤痕,也能看出穆勒曾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甚至有点像恩斯特。这对他来说非常糟糕:谁都知道,漂亮傲慢的金发低级军官约等于派对公用玩具。 我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听说过安抚与重建项目么?我明知顾问。 他显然听说过,因为那双蓝眼睛的瞳孔忽然缩小了。 我抽出钢笔,在一张申请单上签下我的名字,又在另一张便条上写了几行字,真可惜,我的书法不像埃里希的那样工整。 交给你看到的第一个士兵,他们知道怎么做。我告诉穆勒。 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缓慢却胡乱地穿好衣服,快走到门口时被军棍拦住去路。 站住,我看着他在黑色铁棍面前不可抑制的筋挛,忽然有种醉醺醺的快乐。你被多少人上过了?我问。 十一个。 只有十一个? 这个数量比我估算的要小太多了。 空军来了之后他们不怎么找我了。穆勒的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 警棍滑向他的胯间,我轻轻抵住他的阴茎往上一抬,满意的看到他的抽搐着夹住双腿。不要担心,有些人还是更喜欢坦克兵的。我笑盈盈地告诉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冬天彻底到来前,我带着埃里希搬家了。 新的房子很可爱,是浅浅的褐色,有挺完善的供暖系统(在拉瑙卡地区这点非常重要),三间卧室,可以放下整个村庄食物的地下室,杂草丛生的花园和一个我相信在春天能看到远处果林的阁楼,然而这都不是我选择它的理由。 埃里希站在窗边,单薄的几乎要和卷起的窗帘融为一体,衣服为了遮掩耻辱的痕迹一直扣到最后一粒扣子。我回忆起柳鲍芙帮我们搬运行李时他在寒风中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抱在胸前,遮住手上的累累伤痕。他神态漠然坐在后座,侧头盯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这种冷漠的态度成了他唯一能支付的反抗,配上那双不停眨动的眼睛却有了些精神涣散的意思。当柳鲍芙用米嘉斯语询问我是否考虑过让他“更可亲一点,就像她的施密特一样”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悄悄咬紧牙关。 柳鲍芙口音重,且吐词含糊,说个不停,埃里希得是全神贯注地偷听我们谈话才能如此及时地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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