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晚吟片段) (第2/4页)
那几场戏的。 后来跟随舅舅去了欧洲,柏林一次宴会,举杯答谢设宴款待的主人家,舅舅在她耳边说明,那位端庄得体的中年妇人是华家班主的同门师妹,一样该当大艺术家来敬重。 不能像有些门户,认为唱戏的上不了台面,摆架子。 潘家这点上从来得体,三教九流,无论哪样的人,做生意难免要打交道,什么人都该学着应付,学着给人好脸子,礼遇人家。 越不入流越该礼遇。 一个连自己里子面子都肯糟蹋的人,要么终成混混恶棍,要么终成大人物。 人性的河,别人还在光脚摸石子,潘家已经造出漕船来了。 潘晚吟心想,杜仲明一定不知道,一个人铁心要坏能坏到哪种地步。他恐怕连光脚踏进人性河流,摸一摸石子的经历也未曾有过。 所以他才如此轻信。 忙着打点杨华两人女儿要被扭送少管所的事,偏偏忘了,华琰现在等于什么,现在的华琰正可以拿去给别人档案增色,战绩增光。 不是他托人一句照顾就能照顾得到的。 他怎么还对人性有妄想? 对方是绍兴中学某位老师的小妹,也是每天五点开锁,监督老地主劳动的一员。兄妹俩商量好,拿华红霞即将被扭送去少管所吓唬华母,女儿有难,母亲万死都要来救的。 说一句,写一句,就简单了。 写出来的,将是杨华两人的罪过,别人的功德。 杜仲明不知道人家兄妹背着他玩小把戏,也不知道,华琰此时最希望听的是什么。潘晚吟不同,她做事,向来讲究方法,一定有思路有方向。 兄妹俩先别急着建功立业,自家好像屁股还没兜住呢,先把自家屁股兜住,别急着露脸。 要是没露脸,先把屁股露出来,就不好看了。 潘晚吟的语气从来没有浓烈情绪。 她的警告不像警告。 像给兄妹俩压惊,兄妹俩吓坏了,自家的私事怎么给杜校长夫人知晓,他们家这么急着建功立业,是想为小妹的儿子争一个医校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孩子爸爸成分也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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