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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草坝子 (第2/3页)
写给读者,不咸不淡,不贵不贱的一句话。谁能看出这是父亲写给儿子的? 连署名都是梁航而不是爸爸。 治保主任把书往腋下一夹就要带走,说这是证据。 对此,梁唯诚随他们去。 只是王喜春不答应,为保护他的书,不惜和人拉扯起来。说什么都不让人把队长的书抢走。 清瘦的王喜春一旦固执,竟有几分力气。 两个人最终一起被治保干事们带走。隔天回来,刘胜代替梁唯诚,成为生产队的新队长。 没人有异议。 那天中午,杜蘅眼看从来吃不惯陈醋的红霞也往炒面里倒醋。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吃的也不是醋,而是一股心酸。 咽下去,消化掉,就是了。 也是这天晚上,陈顺发现她一直在扮演入睡。 演得尽心尽力。 他不能让她继续演入睡,他希望她真正入睡,有个好睡眠。十多天过去,杜蘅处理好学校的事,才算有时间,上军马场找他。 初夏的草坝子绿得肆无忌惮。 起伏如一具侧卧的男体。 天空湛蓝,洗到净光,只有几缕云像从棉桃里扯出的棉絮,远远的,缀在触手不及的地平线。 风也大方,源源不断地来。 浩浩荡荡的马群跟随黑色顿河马移动,它们没有头马,男人就是头马,他去哪,马群跟随他去哪。几头牛在草坝子的河里饮水纳凉,河对岸,陈顺坐在马上朝着杜蘅挥手,磕磕马腹,骑马过河。 身后跟着的,是膘肥体壮的军马马群。 踏水声伴着水珠飞溅。 气味清新。 场面壮观。 男人和马群天生属于这片草场。 他把马群引到距离她稍远的地方,下马的姿势精干漂亮。长腿迈出几步,朝着她奔来,笑容在嘴角扩散,露出洁白齐整的牙。 身上单背心吸饱热汗,怕气味不好,一边走一边膀子交错,把汗透的背心脱掉团在手里。健硕随之显露,线条分明,细细闪闪的汗光像提早出现的星芒。 阳光下,漂亮得不像话。 一个热腾腾的高大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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