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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红色娘子军 (第2/3页)
锁。 原本大家长的脸这么一摆,更不是什么好脸子。 嬢嬢知道,是为着她的跛腿给他丢人。 虽然丈夫一再否认。 好在电影精彩,琼花和红莲两个角色她记了一辈子。铿锵有力的女声说出“枪杆子里出政权”后接续的片头曲子,她也记了一辈子。 陈顺正在抢救对屋的两缸桂花。 男孩绕着他咕哝,嘴甜,哥哥长哥哥短,说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邓嬢嬢在烧炉子焖饭,用的米是新米,米香混合油煎小鱼的腥香,是一段平实安心的家味。 “这曲子我会。” 杜蘅发出邀请,“嬢嬢帮我听听可以吗?正好试新琴。” 老妇人受宠若惊似的点头。 在东华门空转三个小时,没能换上的琴弦,面前漂亮文静的年轻姑娘帮她换了。现在人家还要拉提琴给她听,她高兴来不及。 杜蘅取弓,拧紧螺丝,给新弓擦松香。 擦弓的响动引起男孩注意,不管妈妈最喜欢的桂花,凳子压在屁股上蹭蹭蹭地跑过来,也把陈顺的目光带了来。 风是静止的。 明亮柔和,典雅细腻的乐章,像早开的木樨,流进五月夕阳。 64年,黄河教授在北京观看过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剧演出,大为感动,临时起意将曲子重新编写,带回浙江教授学生。曲子后半段激昂不畏,感染力更强,有他个人的鲜明风格。 身躯腐朽,乐章侥存。 新旧两把琴,一把沉杳不再有响声,一把簇新延续旧乐章,仿佛隐晦复杂的生死暗喻。 杜蘅了解《红色娘子军》芭蕾舞剧诞生源头。 过程中,有领导人的直接关注。 这样的曲子,哪怕敲门声响起,居委会找上门,也绝对不会给两位老人家惹麻烦,所以何妨再奏响一些,急一些。 陈顺头回听杜蘅拉提琴。 一颗心跳狠了,跳在耳膜里,砰砰砰砰全是新兵蛋子见首长式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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