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25/春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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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春耕 (第2/3页)

,渴不渴?”

    水根捧着大茶缸走近,脸还是红的。忽然记起边上还有个杜蘅,又喊了声嫂子。

    而这头杜蘅和华红霞的话题正好从闵秋雯转到梁唯诚。

    生产六队明显全是些军干子弟,梁唯诚居然能混在里头,还做上了队长,不简单。

    春耕开始,当着人,他换了张面皮,对谁都和声好气,也不再像以前在西宁村那样不断骚扰杜蘅。

    他的分寸,总让人觉得居心叵测。

    华红霞说到这里中断,正好接骂一句:“骚花公,等着看吧,准没憋好屁。”

    “啊——?”

    水根呆了一呆。

    水根家在坝上有一红薯加工作坊,家家户户秋收的红薯要拿到他们家加工成粉条。水根随娘姓,他娘宝贝他,有加工作坊,不像别人家吃粮靠麦,花钱靠棉,所以从来不让水根下田干活,因此水根长得细皮嫩肉。

    一头茂密头发上有几根总也压不下的翘毛,三十年后的时兴发型提前长在了他的脑袋上。

    长不过眉毛的碎发底下是一双清澈单纯的小狗眼,清水汪汪。

    杜蘅可以随便看水根几眼,反正水根眼珠总长在华红霞身上,对于旁人的注视很迟钝。

    “我洗过手才拿茶缸,一点也不脏啊。”

    水根眨眼,小狗的忠诚写在里面。

    他蹲在华红霞面前,捧着茶缸,无形的尾巴似乎在风里摇,摇得快委屈上了。

    男同志小便之后要洗手,否则脏得天打雷劈,红霞的话他记得比铁律还牢。

    “没说你。”

    华红霞说着接来茶缸,揭盖一看,想都没想转手给了杜蘅,“阿蘅,甜的,你喝。”

    拳头大的红糖块小山一样窝在颜色渐浓的温水里。

    茶缸晃几下,水波跟着冲散更多糖色下来。

    华红霞产后才出月子,这一大茶缸的红糖水是水根给她预备的,不止这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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