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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拜月宴(二) (第5/7页)
宫拜月之会,蓝衣人一时心头也浮想联翩。 穆城王会在宴会上出什么事吗?莫非对方如此不可依靠…… 那双凛冽的凤目在心中一闪而过,蓝衣人打一个寒噤,收消心中的种种念想。 穆城王此刻已经入宫,她没有办法立刻向其报告林七的事;对方若是出事,一时半刻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穆城王她,不许这位前庶妹有任何画作遗落他人之手。 黄昏时分,药铺。 临近仲夕节的晚上,看病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家家户户谁不盼望今夜团圆呢?整理着今日写下的种种药方脉案,柳砚青一一将它们归纳整齐,起身正要将之放入木箱当中,却突然嗅到了一股燃烧的味道。 味道是东边传来的。 这里和小湘的书舍,只隔了两堵木墙。 “李叔?陈叔?”放下脉案,他边抬步向外走,边嘱咐药铺里的两位药工:“似乎有东西烧起来了,你们先停停手,找一找是不是哪里走了水。” 走水是件大事情,两位药工立刻应了,起身查看屋里,柳砚青则走到门外。 书舍的门已经关了—— 今日是节日,魏寻书姑娘恐怕早早回家过节去了。 他往两家铺面的夹道里走几步,行到书舍后库的位置,果不其然,烧灼的气息逸散的更重了,甚至融合了某种木头被焚烧的异香。 以魏姑娘的秉性,绝不可能令书舍有着火的隐患。 他毫不犹豫回了药铺。 “柳大夫,怎么了?” 看他柜子里翻出砸药的铁锤便往外走,李药工不明就里喊出了声。 没有停步,柳砚青只留下一句让他惊慌失措的交代:“林老板的书舍可能走了水,门锁着,你去拎水,叫陈叔去借把斧子来,或许用得上。” 医者在书舍门前站定。 握住锤柄,眸光下视,他面上不再有平日若清风朗月在怀的从容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深潭般不可捉摸的平静。 观察两眼横锁的构造,双手握柄,他抬起两臂,高高举起过头,紧接着快速、准确而极具力度地持锤砸向挂住横锁的锁环。 金属相撞,铮然有声。 常年炮制药物,医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文弱,略微活动手指,缓解传递回锤柄的震感,目光依然平静,他举起锤,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砸下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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