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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黎行侧过头又看他，见他目光依然落在前方那辆保姆车上，不曾挪开。他问：“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跟我离开？还是继续在这儿守着？”

“你离开，车留下。”

黎行：“……………………”

黎行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没一会儿，就有车开过来接他，并且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过来。他把新衣服递给陆霆，下巴一扬，指了下他胸前的泡面油渍说：“换身干净衣服，明天见到孩子她妈，嘴巴甜一点儿，别像个老闷棍。”

“嗯。”

第13章

保姆车内，团团简单洗漱了一下，穿着粉红小熊仔秋衣，躺在小床上。

她躺下时圆滚滚的肚皮露出来，她把秋衣往下拉了拉，遮住肚皮，乖巧得躺在车内这张临时小床上。

小可给她冲了奶粉，她抱着奶瓶在小床上滚了滚，咂了两口奶后，才问：“小可阿姨，你说，他真的是我爸爸吗？在你们回来那天，他就来找过我，还要了我一根头发……”

小可沉默了一会儿，一面拍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哄她睡觉，一面皱眉道：“怪不得那个男人会突然找过来，感情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拿到你的头发去验DNA。呵，这个狗男人，琪姐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他倒好，居然质疑你的身份。”

“DNA是什么呀？小可阿姨，你别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他嘛……他好歹是团团的爸爸。你要骂，就……就背着团团骂嘛。”

小可声音柔和了一些，又问：“那，团团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本来是喜欢的，可是团团一想到他抛弃我和妈妈这么多年，然后妈妈又被人骂得好惨好惨，我就不喜欢他了。他一定不爱妈妈，对不对？如果他爱妈妈，应该好多年前就来接团团了对不对？”

“嗯。团团你说得对，他就是个渣男！”小可说到这里眼眶一红，说：“这些年你在乡下过得多苦，琪姐如今这样，也和他的不负责有很大关系。你妈妈现在失忆了，也压根不记得这个男人。哎。”

团团小声说：“其实团团撒谎了。团团其实很喜欢他，可是……可是我怕琪琪生气。我怕琪琪知道我喜欢爸爸，她会不开心。琪琪从来不提爸爸是谁，她应该也很讨厌爸爸，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