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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不瞬：“鹿鸣吗？”

虽是疑问，但林予乐并没有听出来询问之意，反倒是满满的质问。

林予乐有些生气，但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从心底她就有些发怵，怒意加之不甘心战胜了说不明的怯意：“我给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说着就要往旁边钻，但最终还是被贺知予的手圈在墙壁。

“有事。”

林予乐不耐烦移开眼，“有事说。”

“你为什么不给我送水？”贺知予静静地凝着她，温声问道。

林予乐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瞬间身体紧绷，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衣角，停顿良久，才生硬回答：“为什么要送，我又跟你不熟。”

气氛随着她的这句话霎时坠入冰窖，一瞬间，角落里寂静得渗人。

林予乐意识到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听得贺知予轻声笑了下：“算了，你不高兴，那就不说这个了。”

反正……

贺知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后的教室，唇角微勾。

也到了他的手中。

“我看见你才围着操场小跑了几步就喘的不行，”贺知予抬手理了理少女被汗黏在脸颊上的碎发，耐心地别在她耳后。他远远就看见小姑娘为别的同学到处奔走送水，没一会儿就扶着腰气喘吁吁的，小脸绯红。

又是嫉妒，又是心疼。

“体力这么不好，体测的时候怎么办？”

怎么办？她体力好不好，要他说嘛。

林予乐有些不高兴被贺知予瞧见了丢人的一面，抿着嘴不肯说话。

贺知予见面前少女面色紧绷着，眸色黯了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借着俯身为她整理衣服的动作，悄悄地抬手虚抱了抱林予乐，情绪复杂地闭了闭眼。

“你这样，我又要怎么办呢？”

直到几年过去了，林予乐也依旧能清晰地想起来，那时贺知予在耳畔炙热的呼吸，曾在那个安静的教室角落里撩拨得她心尖悸动。

那是最最最隐秘的心事，也是她不肯多想的慌乱。

回忆起来时，却是传入耳畔的那句“怎么办”最是印象深刻。虽然至今她也没能弄明白，当初的那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