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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思绪

    雨过天晴，卧室里弥漫着阳光和清新空气混合后的温暖气息。

    程微睡醒睁眼，入目便是笼罩在纯白窗纱下的虹色光晕。

    今天天气不错，意识朦胧间，程微心想。

    只不过这样天气下打进室内的光线太好，好到有些晃眼，程微闭了眼睛转身，想躲避这强烈的日光沐浴，但睡意已经被驱散，裹着薄被眯了没一会儿，她就坐了起来。

    沈至川也在这时进了房间。

    他走到程微面前，抬手用拇指轻蹭她的脸颊。

    程微随即抬头，整张脸落入沈至川的视线。

    她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颈上，慵懒随性，阳光打在侧脸，显得白嫩的皮肤更加净透，因为刚睡醒，眼睛还是半眯着的，睡眼惺忪的样子给平时看起来清冷稳重的她增添了些柔和感。

    不过这些具象转化到沈至川脑子里，又全都变成了“可爱”两个字。

    真的太可爱了。

    沈至川心里这么想着，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更是满得快要溢出来，就这样看着，连想说的话临到嘴边都忘了说出来。

    他的拇指还停留在程微的脸颊上。

    程微没注意沈至川的眼神，更不知道他脑海里的荡漾，只觉得被他摸得有些痒，往后缩了缩，同时下意识地抬手用手背抚开了他的手。

    涟漪戛然而止。

    手被她移开，沈至川的眼神明显地变暗淡了些。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忍住心头冒出来的那点涩意，收回手，整理好思绪，落下了扬起的嘴角，还故意沉了嗓音说原本要说的话。

    “早餐做好了，有你前几天提过的瘦肉蘑菇粥，另外还给你热了椰奶。”

    程微这才回神看他。

    “嗯，好。”

    话音落下，她拿起放在身旁的摆得整齐的衣服。

    还是沈至川给她准备的，他总是能在她之前打理好一切。

    “你…先出去吧？”程微接着说。

    她没有在沈至川面前换衣服的打算。

    窗纱晃动，阳光穿过纱质形成细小光点映在被单上，程微一时之间被吸引了视线，跟随光点的移动，没管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