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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那警督诬赖他偷包子。狠狠地打完之后,那警察朝瘦鹃他们车这边踱了过来。瘦鹃恶狠狠的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她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一件事后,有一种刻骨铭心般的嫉恶感,很希望借此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对于一个恃强凌弱者的愤怒。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然而那男人只觉得有人在注意他,得意洋洋的紧了一紧腰间的皮带。是个长脸浓眉的汉子,瘦鹃猜他是北方人——因为个子高,南方人不至于这么高挑。生得不难看,但就是叫人无端的嫌恶。瘦鹃这人其实向来很少有正义感。她原来自己就做的恶人,暗地里明面上,不知排挤了多少同僚。她还有一种本事,在生意场上呆惯了,什么不公平的现象,只要她不愿意看见,就有本事看不见。那警督把他们的车子查验过了,挥挥手放行,迟秉英便把车子开进了城门里去。然而这一回,她却忍不住屡屡回过头去望,那孩子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周围聚了许多的看客,但是无人搭手。瘦鹃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军官在金陵春里射杀了许多无辜的男女,光天化日底下,又有警督欺凌弱儿。因为对于生死太过顾忌,她只觉得气塞胸膛,那警督往孩子身上打一下,她就觉得她的心收缩一下。“停车!”她是不是忽然动了恻隐之心?她在下车的那一刻,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圣母”,不应该的。“嫂子,做什么?”“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她蹙着眉头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直奔向那个躺在地上的孩子。迟秉文追下车来,“你做什么?”她头也不回,“不去管,那孩子会死的。”她蹲到男孩身边,把她自己的一张素净的帕子从兜里掏出来,一边唤着“醒醒”,一边替他一点一点仔细的拭着脸上的脏污。他是痛昏过去了。警督斜吊着警棍走过来,眯缝着眼睛笑:“这位太太,您有什么事?”瘦鹃抬头看了她一眼,恨不得自己是个省长夫人,或者先前那些军官的什么亲戚,好不顾忌的直往他脸上抽上两个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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