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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丫鬟就是机灵。在其他人动作的瞬间，就已经将床上的东西换了套新的。

大夫自然也看到了这些，本就因为来官家有些紧张的她，更是将顾云曦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透，一丁点都没有放过。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可当大夫出现的时候，众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见过大人，令千金的情况有些复杂，身体亏损地厉害。我这里已经列出了单据，针对她各种问题的药，以及今后需要注意的和滋补的用品。”跟顾大人问了声好之后，她一边将顾云曦的情况简单说了遍，一边将整理好的一沓纸递过来。

可以说相当的仔细了，顾大人越听脸色越黑，顾夫人这会儿也没好到哪里，小腿肚子都已经控制不住打颤了。

包括司昼，在深入研究过医药之后，才知道要造成现在这般情况，得要多糟糕，不禁有些咂舌。

果然女人狠起来，根本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把嫡女搞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是真的瞎。

唯独顾云曦一脸平静，全盘接受了对方记忆的她，没有第二个人会比她更了解这些年的遭遇。

可她的这幅平静，以往顾大人只觉得迟钝，现在却感觉口中发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大夫身上的药味进了口。

“曦儿？”他有些不敢直视顾云曦的双眸，迟疑地伸出手，却没敢继续向前。

他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没有亲自管教他们，可男人本就不该插手后院之事。他以为只要自己在朝中好好打拼，为他们遮风挡雨就够了，却不想……

伤感过后，便是一种被欺瞒、被愚弄的愤怒。

他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顾夫人。

“你这个毒妇，你……”

他手指指了对方半天，去没想出什么骂人的话来，翻来覆去就是毒妇。自己反而一遍遍地回味这事，可把他气的够呛。

昨日还恩爱两不疑，今日就指着她的鼻尖骂毒妇。两人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顾夫人再了解他的性子不过。

等对方骂够了，她也来气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冷笑道：“老爷也在这府中生活了几十年，我每日在老爷眼皮子底下生活，兢兢业业为你管理后院多少年，品性如何你还不知道？”

“大小姐的事我也很惭愧，因为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这一切，可你扪心自问，我有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