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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没有掺杂丝毫的狡诈，赤裸裸的呈现出自己的心思。

面对季云天这样的高手，季凌越选择的是一份从容、坦率，看似愚蠢，也最简单有效。

“任何时候都有效？”说实话，若真现在就的对季凌越提出什么条件，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只要我季凌越活着，就是有效的。”

“好，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陆蔓是你的亲妹妹？”这其实是季云天最想确认的事情，自己养育了多年的徒弟，说起来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这种可能性，这种巧合，多少是震惊了季云天。

“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为什么？”季云天脱口而出，他不相信季凌越对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是一点都真不知道，更不相信这个如此深爱着自己母亲的季凌越会接受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这句为什么，让季凌越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便又回过神，不禁暗自嘲笑自己：怎么可能？眼前这个淡泊而高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原来，这些年，自己一直没有忘记父亲。

原来，所谓的父亲，一直都藏在自己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稍稍一碰触，便如汹涌的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最终，还是季云天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为什么还会那么疼惜陆蔓？”

面对季云天重复的问题，季凌越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是担心我会算计或是伤害陆蔓，那么就真的多虑了。毕竟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陆蔓她没法选择，她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不过其他人的感受，对于你又算什么？”

“是指的我母亲吗？如果我母亲还活着，她一定忘了我父亲的种种不好，一定有了自己的新生活，陆蔓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她是不会这般小气如此计较的。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既然我说陆蔓是我妹妹，就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季云天竟然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他酿成的错，幸好，自己的儿子竟也是这般有魄力的男人。

“你从小随奶奶长大的吧，你还真是得了季老太太的真传。”季云天不知道自己说这个话是什么心情，自己的儿子，自己却在他的生命里缺失了整个年少，作为一个男人，他真的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