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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严清无奈地点点头。小时候他也不懂这名字有什么怪的,分开来看确实都很正常,长大了才觉着怪,问姥爷和姥姥,他们却什么都不说,最终还是他自己偷听来的。以至于严白问他,他也一直不大想说,甚至曾有一段时间,严清在心里还埋怨过姥爷他们,当时怎么不劝着妈。 但这儿戏一样的名字,顶着一过就是二十来年,现在就算想改,手续也太过繁复。他见过二十多岁改名的人,尽管身份证上换了字,可认识的人还是沿用旧名去称呼着。名字这个东西,若是年幼时更改,随便叫什么,都能从头开始。但随着年岁渐长,名字不再是那两三个字,它已经在人的身上沾染了记忆和情感,是代替“陌生人”的名牌。这时再去抛弃,除非是连自己也不要了。 严白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起来。 严清看向她,不明白这笑意的由来。 “哥哥,你说好笑吗。妈把‘清白’这两个字刻在我们身上,但我们现在全完全没办法清白了。” “......” “你想要清白,也可以清白。” “我不想,哥哥。我们也无法,你知道的。”严白将始终高昂着的头低下了,不去看严清,只是任由视线徒然在地板上游弋。 午后淡金色的光隔着双层玻璃,泼在一尘不染的白色瓷砖上,像看不见的水一样,结了一层没有温度的冰。空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洋洋洒洒路过层叠堆起的旧书籍和老日历,沾在二人交融在一起的灰色影子上。严清只能紧抱住严白,或许他们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但那又如何呢。但那又如何呢。他很想问一句,什么是清白,你想要哪一种清白。但他又不敢问,怕这会让她伤心。 那日过后,严白像是未曾失落过一般,依旧每日给严清讲着没营养的笑话,和严清一同准备两人的餐饭,饭后会窝在沙发里漫无目的地摁着遥控器,观赏无聊的电视节目,偶尔抬头和严清交换一个眼神。晚上他们会做爱,依旧伴随热烈的吻,灼人的拥抱,和发冷的汗水。 这样隔离了一个礼拜,中间严清还托跑腿的小伙子补了一趟菜和肉,一瓶料酒跟一瓶酱油。正想着这样的日子得到什么时候,手机里便收到刘主任转发的消息。 “乐安街道居民,整理必要日用品,统一乘车转运至吉祥酒店进行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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