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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全仿佛冷静了一下，他开始帮郁希回忆，“你第一次来九班的时候做了一张数学卷子对吗？”

郁希点点头。

“那张卷子，是去年的三校联考卷，题目非常难，三个学校拿了满分的只有一个。”他沉默了一下，“可是你都做对了。”

“那么难的卷子，你都能拿到满分。”王友全很疑惑，“所以为什么你会说数学100才是你的正常水平，就因为它看起来长得也很像满分？”

郁希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说：“老师，可是那张卷子不是我的。”

王友全懵了：“不是你的？”

“那张卷子是谢竟的。”

王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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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希最后顶着王友全怀疑人生一般的惆怅目光，很镇定地离开了。

她拉开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出来。第三节自习课的铃声已经敲响，走廊上很安静，夕阳的余晖穿过扶栏浅浅照在地面上，门边身影被拉得颀长。

谢竟靠着墙在等她，看到她出来，把手机顺手收回口袋里。

郁希看到他的时候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呀？”

“等我女朋友。”他笑了下，“小胖他们先走了。”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像是把他整个人都裹在一团光里，耀眼又疏懒。郁希晃了一下神，“那我们现在过去吗？”

谢竟“嗯”了声，忽然问她：“王友全找你是成绩的事？”

“对。”郁希抿抿唇，有点想笑，“他把你之前借我的那张卷子当成我的了，以为我怎么也能考个年级前三。还问我是不是涂错答题卡了才发挥失常。”

她说到这，像是想到什么，笑意突然淡了下去，她安静了几秒，然后很认真地问他：“谢竟，你有没有想去的大学。”

谢竟顿住，去看她，“为什么想到问这个？”

“我们之间现在隔着136个人的距离，这是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的问题。”郁希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会有点早，但是我不想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为了我而放弃一些东西你明白吗。”

她一直认为电视剧里那种一方为了另一方而放弃高考最后一道大题，或者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自己本应该去的学校是特别傻的行为。

哪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