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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行走缓慢,实则身高腿长,长腿几个迈步,便走至旌寰身边。旌寰侧头,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长帝卿此番是还有话说?”两人方才在朝堂内,为了修缮祭天台之事儿争论不休,箭弩拔张。这会儿眼看着又对上,周围官员忙不迭的垂头走出宫门。因了长帝卿与镇南王倘若争锋相对,大发雷霆,素来牵连无辜。有眼力见儿的官员此刻迅速走出太和殿,避开二人战火。裴元绍棱唇上扬,意味深长的觑了眼旌寰,不着边际的唤道:“光景……”旌寰浅蓝色的眸子微眯,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周围并无他人,方道:“长帝卿在唤谁?”裴元绍挑眉,他伸手接住天空中飘飘扬扬的碎雪,桃花眼啐了冷光:“大雪天,本殿应是看走了眼,仿佛觉得旌主像极了我曾在漠北收留的贱奴。”“你……”旌寰脸上的神色黑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回道:“殿下往日在明德长帝卿府中胡言乱语也就罢,可万不能在外乱说。将臣一等王的身份比作贱奴,指不定又被言官上奏,言语无状。倘若您因了口舌之乱,被贬为庶民,下次若再想翻身,可没有如此容易!”裴元邵将指尖的碎雪碾碎,他低头对上旌寰的警告视线,唇边的笑消失无踪:“旌主,我同你讲个故事可好?从前有座山,山的名字叫西山,西山的脚下住着一位平凡农户。有一天农户家中,来了位叫光景的小哥儿,他脱光衣衫,想要农户要了他。后来,你猜怎么着?”旌寰浅蓝色的眸子直直的与裴元绍对视。嗤笑道:“长帝卿……莫不是得了疯病?”身披火狐大氅的男子,皮肤胜雪,他撩开额边被雪浸湿的发丝,继续道:“后来,那放,荡哥儿被农户赶了出去。那日农户中了情毒,于是将他的夫郎压在床上狠狠宠爱……”旌寰五指成拳,他垂着头,浅蓝色的眸中怒意滔天,脚边碎雪处很快被一滴滴血渍浸染。裴元绍见着地上的血渍,大吃一惊,半掩唇:“旌主,您快些松开拳头。瞧瞧,可怜见的,这指缝中都渗出血来。可要找太医好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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