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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黑鱼养殖场。”

“所以养殖场的人为了让整件事不容易被问责，就想要疏通出水口，把感染扩大？”阿蛮能理解里面的逻辑，却对这样的做法瞠目结舌。

因为不想承担一个鱼塘的责任，所以干脆就让整个河道都被感染？

“下游的水可以回到南腊河，南腊河又是黑鱼养殖场的上游，整个河道都被感染了，也就查不到感染源了。”简南没有否认。

“你不是说南腊河里面有很多珍惜鱼种么？”阿蛮无法理解这样的价值转换。

“珍惜鱼种不是他们口袋里的钱，但是一旦确认了感染源，他们要掏出来的就是真金白银。”简南对这样价值转换很了解，一点都不惊讶。

他最讨厌这样的价值转换，因为这群人打了阿蛮，他就更讨厌了。

“他们不会成功的。”简南又摸了摸阿蛮的头，“有我在，鱼塘里面的病鱼，一条都游不出去。”

“他们不会成功的。”阿蛮学简南讲话，“有我在，曼村里面的人，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我呢？”为什么重点是曼村的人？

“你会少。”阿蛮伸手，把手掌戳到简南眼睛下面，“刚才掉的。”

两根头发，简南头上的。

刚才接吻的时候她一不小心扯下来的，本来想湮灭证据，现在想想还是拿出来炫耀比较好。

简南：“……”

“很激烈呢。”阿蛮笑眯了眼。

她心情很好，从捅破了窗户纸之后，她表现的他们之间似乎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肌肤相亲的连体婴的样子。

她善于表达，从不掩饰，在一起了，就毫无保留。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简南却又莫名的，心里堵堵的。

“如果我大脑前额叶区块是正常的。”他很清楚心里堵的原因，“我应该很早就跟你表白了。”

阿蛮歪着头：“？”

“很早。”简南重复，“第一次看到你在阁楼上烧饭的时候。”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他们应该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你想得美。”阿蛮一拳头敲碎他的幻想，“那时候你跟我表白可能就被我从楼上扔下去了。”

“我那时候觉得你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