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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像是前几天的夜晚,无言跨过轩窗,哪怕荆棘刺伤了腿也要执拗看她一眼,面对着自己的问话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微笑。阿笙当时说:“公子已经有未婚的妻子了。”然后崔珩晏以手触额,神色是微芒夜色掩盖的朦胧,他嗓音低低地靡哑笑起来,“不会的,不过阿笙你没必要知道了。”当时阿笙只是心下恼怒,微韫地赶他出去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奇怪联想。然而现在阿笙明白了公子所有不曾说出口的言下之意。公子自然不会有未婚妻,也没有办法来娶阿笙,所有的未来全都是空中楼阁。因为他就要死了。☆、闷杀海棠于寐澹静的泉水漱洗过更漏边的帘栊,回窗倚过的繁光依稀点缀在竹筒上,而竹筒在红烛燃烧殆尽的灰烬下发出点滴的轻响,轻响声掩不过的是酸枝木雕刻的象纹平角条桌上的一局残棋。月色灯山,有佳人至。入目的是比晓霞还要赤艳的满地朱红,而这朱红是流淌着的河流,因噼啪爆裂的灯花声而映衬出来的,是美人灼灼的玉颜。就算是面色苍白至极,脆弱憔悴至极,也依旧是姿容若萤的的公子。因着下一秒好像就会消失在世间,反而更生出种别样摄魂心魄的隽秀。微弯下腰,阿笙用颤抖的指尖蘸取了一点迤逦在地上的红色液体,不用递到鼻翼,就能嗅到甜而微腥的香味。是血。是就要掩盖住崔珩晏本身清远杜蘅味道的,朱色的血。半靠在雕着瑞兽的罗汉床上,公子璜手里还摊着一本小小的册子,似乎也不因看到她惊讶,还能露出个怡然的笑意,“你来啦。”阿笙抿住唇,薄薄的血液将她的木屐底面覆盖掉,而她的声音是自己都快要觉察不到的冷涩,“公子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轻笑出声,崔珩晏放下手里的册子,恹恹地看过来,“是阿余告诉你的吗?”“不过都不要紧。”公子也不需要对面女郎的回答,垂下那双眸子,流血流的这样多,依旧声音很清雅地说,“我确实就快要死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裾,阿笙的嗓音弱而细,“公子从不曾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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