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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个货真价实的笑。“谢谢你。”她轻轻地说,“你能做我的朋友,我现在想想,是好开心的事啊。”“嗯。”长生这回是真的收手,顺手搓了谢忘之的头一把,“等我消息吧。”**当时和谢忘之说的是时运,李齐慎骨子里却不信这个,真花了心思去打听。毕竟是含象殿里的事儿,他总不能自己露面,正好认识的人里崔适算是长袖善舞,这事情理所应当落到了崔适头上。崔适在宫里混了四五年,出身又好,四处都吃得开,隔天就带了消息回来。一进清思殿,他没搭理李齐慎,三两下扯了腰带,直接把整件外衣丢进了火盆里。这身衣裳薄,锦缎做的,入火就烧起来,一股子烧焦的味道。“我让人点火盆烧醋,意思是去去邪气,你怎么整件衣裳都不要了?”李齐慎坐在桌子后边,支着下颌。“嫌晦气。”“哦?”“我刚从那边回来,全是新死的人,还听见了别的消息,这身衣裳我绝不再穿,烧了干净。”崔适从内侍手里取了外袍,披在身上,径自到桌边坐下,“下去吧。”宫人应声,全撤了出去。清思殿的门一关,只剩下火盆里燃烧的声音。李齐慎笑笑:“说吧。”“含象殿那边反正咬死了,说这宫人是自戕,死因是自缢。大过年的,她好像不是长安城里的,家里人没那么快来领尸体。”崔适皱眉,“我花了快五两银子,好说歹说,才让我匆匆忙忙看了一眼。”“辛苦。”李齐慎说,“状况如何?”崔适回想起当时那一瞥,十五六岁的小娘子,长了张清秀的脸,打扮打扮也算是个佳人。分明是将开的花,就这么枯萎在泥地里,他玩的是笔,生来多情,也有些不忍,只摇摇头:“不如何。”“是吗。”“我就看了一眼,还离得远,看不真切。”崔适眉头皱得更紧,压低声音,“我总觉得……不像是自戕。”李齐慎语气清清淡淡:“怎么说?”“她颈子上确实有勒痕,但看得出轻重的位置不一样。我可没听说过上吊还能用上几根绳子的。”“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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