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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诺垂眼打量她,看她把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嫩生生的耳垂。张愔愔生怕被人瞧见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清不楚都不好解释,她催促道:“你让我出去。”陈司诺依言把门打开,临走前说:“现在知道护着清白,以前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些?”张愔愔:“……”==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点了,拜拜晚安~☆、月下旧梦晚上11点钟,陈司诺从出租车下来,步入一条酒吧街。名字称作酒吧街,其实也并非通街全是酒吧,但少数服从多数嘛,多数者也就有了些许话语权。这里白日静得遗世独立,到了夜间便成了俗世欢场,整条街灯红酒绿,置身其间目眩神迷。陈司诺拐入一家清吧,灯光暧昧昏暗,幽幽一曲民谣小调。空间不算大,台上抱着吉他清唱的歌手与距离最近的一桌客人之间相隔一米不到。底下几乎满座,几波人远看着像是挨作一堆。陈司诺皱着眉上了镂空旋梯,梯子的空间占比十分地谨小慎微,宽度只容得一人上行。二楼有许多小隔间,陈司诺上得楼来,找到隔间的号码,里头还算宽敞,两只沙发相对,中间安置一张茶几,近旁一口窗,像个黑梭梭的深井。坐在里头的人见他来了,露出个好看的笑脸。陈司诺和周禹算是交深言浅。交深的原因是两人大学那会儿一起玩摇滚。当时他们一个法学生,一个医学生,学业任务一个赛一个繁重,虽说是忙里偷闲的玩票性质,但都很认真对待这回事。言浅是因为性格。陈司诺和周禹,一个外表清正肃郁其实性情不羁,一个看似冷淡其实生就一副柔肠,为人谦和。所以他们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医生。一个鼓手,一个键盘手。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私底下话少。两个寡言的人碰到一处,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毕业以后大家各奔前程,这几年几乎不怎么联系。最近的一次联系是去年,周禹无意间提起,他要出国进修一年。当时他们四个人还齐整整,如今有两个前不久被送去蹲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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