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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这人，从别人嘴里或眼里，这人应该是个随性懒散的富家子弟，可具体到父亲这个词，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他之前的父亲是沈平，可他从小就知道沈平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知道他“亲爸”在“妈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跑了，所以小小的他无师自通一样懂得了要听话，要懂事，要对弟弟好，偷偷羡慕着沈平对弟弟的宠溺，更加羡慕妈妈对弟弟的疼爱。

他那时候以为是因为他亲爸在关键时刻抛弃了妈妈才让他妈也连带着讨厌他，他能感觉出妈妈有时候想把他送人，所以他更加小心，哪怕他妈有时候就是想拿他撒气，他也乖乖站着挨打。

头上的手掌很温暖，让祁闻晏有种错觉，这人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你现在高三，你妈有没有说要给你请个家教？”祁盛看出儿子不善言辞，所以自己去找话题。

“妈妈说等过完初七就让老师来家里。”他和祁闻钰同岁，但却比他小一级，成绩也不如祁闻钰那么优秀，他在一所普通高中，成绩只能算中上，考个一本都有点困难，更别说像祁闻钰一样考上他们市最好的大学。

“嗯，那就行，你也不要有压力，要是没考好，就让你爷爷给你想办法，再不济就选个差不多的学校也行，你爸我当年学习就不怎么样。”祁盛说完这些还有些得意，但听着他爸说话的祁闻晏只感觉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好在祁盛还知道老爷子的期待，再说下去他感觉老爷子得拿棍子追他：“咳，刚才那话你就听听，可不能跟你爷爷说哈！”

“好！”祁闻晏忍不住笑了下。

成功让儿子放松下来，祁盛又开始给儿子聊祁家，聊老爷子的喜好，聊白若晴的事情，最后还聊起了祁闻钰。

“儿子，你对闻钰怎么看？”

“啊？我……”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说错话。”

祁闻晏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低声说道：“他很优秀。”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盯着脚尖，刚才聊天的愉快和放松也部消失。

他在爷爷的书房里看到过很多祁闻钰的奖杯，钢琴、骑马、书法、数学竞赛等等，科目很多，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他忍不住心里有些怨恨，要是没有被交换，是不是那些成绩就都是他的，他也不用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