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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

楚桐直起腰来，审视的看着刘蓓，像是一时半会没醒过神来。

“那你怎么不跑？”

刘蓓的伤心事被勾出来，哭的更厉害了。

“你当我没跑过？这里根本跑不出去！”

楚桐蹙眉道：“有人看着？”

“有。”

楚桐道：“可是，我们还能正常回家呢。”

刘蓓苦笑：“那是你们本地人的待遇，我们外省来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楚桐没接话，刘蓓接着说：“他们怕外地人跑出去报警，让我们外省来的三个人组一个组，要是有谁逃跑了，或者和本地人聊天了，一个人犯罪三个人受罚，最亲近的人看管着，又害怕，根本不敢跑。”

楚桐喃喃道：“还搞连坐……”

刘蓓点头。

楚桐问：“那你怎么敢和我说话？”

“因为我已经绝望了，昨天我男朋友跟我说，要是再不好好培训就让人把我埋了……我实在是怕了，你要是帮不上我，我也不怪你……”

楚桐微怔，“你刚刚说‘埋’？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这里，之前有逃跑的人吗？”

刘蓓道：“有。有过很多。”

“他们没报警？”

刘蓓嘲讽的笑：“报警的太少了，如果是我逃出去，我也不会报警的，能自保就是万幸了，还去哪里伸张正义……警察真的有用吗？我已经不相信他们了。”

“也许，他们也在努力呢。”

堵上年华，堵上性命，在泥泞中匍匐，竭力要撕裂这黑暗与混沌。

刘蓓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可以借电话给我吗？”

楚桐盯着她看，没有回答。

刘蓓恳求道：“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我只要一部电话，就算是被查出来也不会把你泄露出去的！”

楚桐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干硬粗糙的质感，回视她。

“如果真的相信我，那么就先什么都不要做，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刘蓓因惊讶而僵硬在一处，红着眼眶攥紧楚桐的手，像是攥住最后一根稻草。

*

晚上回家的路上，楚桐把刘蓓的事情说给纪晓宇听。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