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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几次，丁妍就掌握了对话的节奏。

丁妍侧身靠坐着枝桠，跟他说了很多东西。譬如在志怪谱上看过的奇特妖物，又或者是自己以前历练时候在凡人城镇看到的东西，还谈到了自己擅长的女工，喜欢的东西，越说越是停不下来。

而在这过程中，不论她说了什么，哪怕是跟修炼完全无关的东西，神剑使都没有任何厌烦，始终认真专致地凝视着她的脸庞，澄澈的目光中隐隐闪烁着璀璨的碎光。

他虽然沉默，也有些迟钝，但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

丁妍从没有跟人说过这么久的话，说到后来，在混合着花香的清风里，她不知不觉靠在树上陷入了浅眠……

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

身侧的粗枝空荡荡的，神剑使离开了。

好像又忘了跟他道别……

黯淡的天光中，丁妍看到自己衣襟上落了满怀的花瓣，还放着一支长约半尺的华美雀羽。

这似乎是某种鸟兽的羽毛，五彩斑斓，浑然一体，即使被暗影笼罩，也流转着明丽的色泽。

雀羽根部还残留着些许新鲜的血迹，应该是刚刚取下没有多久。

丁妍愣神片刻，收进储物镯里，纵身飞上了山崖。

灵兽园里头已经热闹起来了，明珠高挂，清灯漫辉，有专门的负责喂养灵兽的圣宫弟子来往忙碌。

沿着蜿蜒的石阶向下，丁妍听到不远处的雀笼里面传来了一声惊疑：“诶？这东华雀今日是怎么了，东西都不吃了？”

又有另外一道男声响起：“可能是求偶失败心情不好呢，跟我一样惨哪，算了，多加点吃的给它，让它自己待会儿吧。”

“等一下师兄，你来数数它尾巴上的羽毛，是不是少了一根！”

“哈，少了羽毛？！”

丁妍脚步一滞，摸了摸腕间的储物镯，忽然明白了什么。

＊

临行前，玄羽圣宫为玉琼派举行了饯别晚宴。

因为段祁风重伤的缘故，执礼长老始终忧心忡忡，强打着精神客套寒暄，气氛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好在圣宫宫主并不介意，只说大家随意，便独自斟饮，雾气朦胧掩罩面容，让人看不清五官。

晚宴上，丁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