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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可当她自己也失去了一个孩子，她才明白那种痛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彻骨难耐。

她自幼随智远研习佛法参悟经书，她相信因果循环，所以她并不想向陈云烟道歉。可她还是想见她一面，有些事情，总要当面说个清楚。

只是，卿卿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陈云烟，她已经病弱到如此地步。

令谁也想不到，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子，竟是当日那个清新秀丽，有一手好厨艺的魏琉璃！

卿卿默默地坐到床边，将她的手腕从锦被里拿出来，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细细感受她的脉搏。不出她所料，那位老太医果然没有尽力为她解毒，渭阳公主到底也不愿意放过她……

将她手腕放回锦被里，卿卿抬头看向魏承扬微微摇头，未置一词魏承扬便已经了解她的意思，眼底悲伤的情绪翻涌而来，怜惜地看着床上的人，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烟用尽了力气笑了一下，笑容很虚弱，很苍白，“堂哥，我有话想对郡主说，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她的声音微弱，气若游丝，魏承扬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朝赵景翊点点头，二人带着一旁的丫鬟退了出去。

“郡主……对不起……”她双目含泪地看向卿卿。

卿卿对上她的眼睛，淡淡道：“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和堂哥对不起明香姑娘……”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那绣着鸳鸯戏水的枕面。

云烟哽咽道：“我们欠明香姑娘的，永远也还不清了……所以老天让我失去了孩子，我也将不久于人世……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那副鸳鸯枕上，已经被泪水浸湿了碗口大的一块痕迹，卿卿突然想到，她也为明香绣过这样一幅鸳鸯枕，希望明香和江沅能够恩爱到白头……

“我知道郡主很后悔救我，更不愿意再见到我，可是，事到如今，我快要死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郡主……”云烟顿了顿，接着道，“这些事，连堂哥都不曾知道……”

卿卿微微一愣，偏头看向云烟，婆娑的泪眼中却透着一股子认真与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