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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了一下相册，那是一张他和家姐的合照。



    阿芷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未免太戏剧性了些，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我一直都关注着你，尤其是知道你……拒绝了父亲送来的那笔赔偿金。”阿琛知道这番话说出口之后，阿芷也许会再也不理他了，可他最不像对她做出的事情，就是欺骗。



    “我看过关于她的新闻了……”阿芷不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现在，还会想着先安慰对方节哀。



    “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阿琛的目光，在路灯的照耀下，多了一份柔软。



    阿芷抬眸看向他，“已经过去了。”



    阿琛听着阿芷平静地说出这句，越是如此，越让他觉得心疼，在心里暗问：你的心里，一定很疼吧？



    阿芷微微低眸，将挎在肩上的包带向肩膀一侧紧了紧，从阿琛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次，阿琛没有追上去。



    他的解释，是真实的，合理的，可阿芷心里，却生出了深深的哀伤。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知道母亲被流弹击中的那一天。



    她坐在街道上，嚎啕大哭，当时的那种心情，至今，还记得清晰。



    ***



    阿芷走出去好远之后，阿琛才缓缓转过身。



    看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阿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站了多久。



    他迈动步子，拦了辆计程车，去了酒吧街。



    他点了很多酒，不同牌子的酒，混在一起喝，很快就觉得微微上头。



    酒精麻痹神经，却让他觉得：很多事情，更加清晰了。



    阿芷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可当那些预料变成事实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