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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肃然的语气接近质问了，方唯也更加恶狠狠地看着她，可说出来地话语却极为平静：“你呢？你在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陈肃然闻言，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

对呀，她忘了自己已经出局了，还他妈是她自己退出的！

何弈并不打算插入她们的对话，只是很心疼方唯，她分明在强装平静，袖子里紧紧握拳的手暴露了一切。

“小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谈谈，好吗？”

陈肃然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乞求了，方唯一向心软，尤其是习惯了陈肃然平时的气焰嚣张，此时却是伏低做小，要说不动容肯定是骗人的。

“我们……”方唯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去外面谈。”

陈肃然听完方唯的话，眼睛瞬间就明亮了，可何弈眸光却越来越黯淡。方唯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给了何弈一个温暖且坚定的眼神。何弈读出了其中的抚慰意味，也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得到了何弈的点头示意后，心里踏实了很多。她本来还担心陈肃然的出现会让何弈不舒服，此刻却释然了。

陈肃然看到两人默契的神情互动，瞬间脸就黑了。两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到日思夜想了六年的方唯时，方唯只是一眼瞥见她就飞快地上了公交车，她敢肯定，方唯是为了躲避她随便上的车。那个时候方唯看她时平静如死水的眸子深深刺痛了她，可现在她看何弈的眼神却满是温柔。

可她能怎么办呢？她有资格说什么吗？

曾经她也一度拥有这样的温暖，是她亲手毁了……

“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吃饭。”

何弈看着方唯和陈肃然的背影淡淡开口，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情有多复杂。

嫉妒，他看到方唯能轻易地被陈肃然影响情绪时，他嫉妒地发狂。

心疼，他大概能猜到方唯和陈肃然的关系，或者说，曾经的关系。不是他歧视女同，他只是觉得她们的这段一定让方唯不堪回忆。

害怕，他怕方唯再回来时，告诉他，你可以走了，然后身旁换成那个人……

回忆是最难打败的，何况方唯此时还处于排斥他的阶段，他难道就这么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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