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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是云观唆使阿茸下的。她今天身在西挟,完全是拜他所赐。“那你究竟去不去见他?”她静静看他,“我听你的。”他的眼神起先生冷,到底软化了,低头吻吻她的唇,然后挪下去,落在她脖子上。她扬起头,他温热的气息在颈间盘桓,用舌尖描绘,然后吻得愈发重,变成了吮吸和啃咬。有些酥麻胀痛,她咕哝了声,“你干什么?”他不语,啃过了一边再啃另一边,然后心满意足地欣赏一番,重新仰回了引枕上,“去吧,最后一次了,叫他死得瞑目。”她在脖子上抹了两下,腹诽他幼稚的毛病又发作了,这么干和孩子划地为王有什么区别!可是去见云观,她不知道该以怎样一种态度,就算再狠的心,恐怕也难免伤情。她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去了。东宫她是第二次来,上回正逢他的祭日,她在殿里痛哭流涕。这回的心情更胜上次,她看见官家派来行刑的黄门就在外面候着,大约到了时候就要送他上路的吧!身上的伤经过两天休养已经好多了,至少能走动,不去触碰它,痛得不那么钻心。她在院里看那棵花树,树下仍旧垂挂着秋千,被风一吹,前后轻轻摆动。他没有囚禁在殿里,可以走出来。她抬眼一顾,他站在檐下,穿着隆重的亲王冠服,长身玉立,俊秀英特。提袍下台阶来,嘴角含着笑,目光温暖地流淌过她的脸,“我以为你不会来。”到了如今,他反倒有种超脱的姿态,不再是急躁的,似乎又回到当初在建安时的样子,从容疏阔,眉眼间有安贫乐道的豁达。他越是归真,她越是觉得难过,先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他仍旧是疼爱她的云观哥哥。她眼里含着泪,脸上随他微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贴切。他见她语窒,更加扩大了笑容,“临别的话,确实不怎么好说。我想见你,是因为听说你遇刺,心里放不下。昨日仓促起事,也是希望能攻进大内,尽早见到你。如今你无恙,我就放心了。”她摇摇头,“你不应该这么做,我从来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可惜你不听我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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